傢伙再不懂規矩,刺探軍事情報這個罪名也還是有所瞭解的,自認沒人願意背這麼冤枉的一個黑鍋。
鬧劇結束之後,葉成材和易夢蝶又跟蕭宸和王文遠略微說了幾句話之後,葉成材便起身告辭,帶著易夢蝶一道走了。易夢蝶先前對蕭宸只是很平常地跟自己握手、交談頗有好感,她天生麗質,尋常男子見到她,第一眼望過來總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番,哪怕葉成材也是這樣。唯獨剛才蕭宸見到她的時候,眼睛一直平視她的雙眼,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一絲對她身體有所企望的意思,唯獨一次跟她交談的時候挪開目光,還是她談到小時候練琴把手指都練腫,蕭宸下意識地朝她的芊芊玉手望了一眼,即便這樣,也很快把目光挪了回來。
見慣了覬覦她美色的男人之後,忽然見到這樣一個男子,易夢蝶也不禁心裡感慨,果然什麼樣的家庭出什麼樣的人,外界都傳言蕭老對待同事和部下極為寬仁隨和,但對自己家人反倒是嚴格之極,現在看來,果然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從這位蕭書記的家教上便可看出端倪。其實與人對話時平視對方的眼睛而不是東張西望,這是一種人際交往中尊重對方的體現,所以易夢蝶才有如此感觸。
但蕭宸接下來的這一幕卻讓易夢蝶目瞪口呆,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他竟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保護那兩個“小姐”,然後比最紈絝的紈絝還要紈絝十倍地招來了軍隊,將前來查房的警察給抓走了!這幾乎讓易夢蝶的人生信仰都一下子崩塌了!軍隊啊,居然就被他如此使用!易夢蝶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個一心沉迷於音樂之中的天才少女,第一次見識了無所不能的特權,其心中受到的衝擊多大,可想而知。
臨走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問了蕭宸一句:“蕭先生,那兩個女人難道不是……那個嗎?你為什麼不讓警察抓她們?”
蕭宸有些意外的看著她,微微一笑:“這個世界,並不是除了白,就是黑。另外,我一直認為,當一個女人站在一個男人身邊的時候受到了傷害,第一個體現的就是這個男人的無能。我不承認我無能,所以我救了她們。”
“可是。”易夢蝶有些嫌惡地看了那個妖媚的玲玲一眼:“你能救她們一次,也救不了她們一輩子,那救她們做什麼呢?”
“如果在路上碰到一個全身殘疾的人在乞討,而所有的路人都不願意施捨,這個社會就未免太陰暗了一些吧。我能幫她們一次是一次,至於她們今後……路是自己選的,我不能搶上帝的活幹。”
易夢蝶有些瞭解,又有些迷茫的離開了,至於蕭宸今天做的事、說的話,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就沒人知道了。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晚上的歌按說是唱不下去了的,但王文遠對今天的事情極其內疚,總覺得第一是他地方沒找好,第二是事情沒處理好,竟然還要蕭宸自己處理,自己這個地主未免太遜了一些。當下就要讓蕭宸帶著蓮蓮,跟他去他熟悉的地方,那裡雖然熟人多了點有些討厭,但看來熟人少的地方也有熟人少的地方容易出現的意外,綜合考慮,還是去老地方好一點。
但蕭宸卻笑著擺擺手道:“先不急,毅承哥大概要來了,咱們等他吧。”
王文遠笑道:“先前怕打擾他幽會,這下看來是沒法不打擾了,不過也正好,咱們可以串一下供。”
蕭宸正要說話,就聽見旁邊走廊裡響起張毅承的聲音:“串什麼供?”他忽然從走廊裡轉了出來,施施然道:“事情就是剛才小宸跟我說的那樣是吧?那還要串供個毛?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家老頭子,就照直說!……就說小宸在這被人家劉省長的公子爺欺負了,所以我就這麼幹了。你看看我老頭子會怎麼說!”
這話說得不僅王文遠愣了一愣,蕭宸也有些猶豫:“這樣……不好吧,萬一大姑爺細問起來……”他的意思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