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含在他的口裡,直打轉不敢吐出來,說出來,豈不被人嘲笑。
一股苦澀和難堪的滋味在心裡翻湧著,半天他才不悅的辯白著:“郡主到豫王府去做客,豫王說他會送郡主回府。有何可擔心的?也不知你在糾結什麼?”
狩琪眼眸閃了閃,也就不再搭理他,把下面的話嚥下去了,斂住心神,把不滿壓下去了,沉思一會,對著門外的一位下人喊著:“備車。”
狩琪隨手從屏風上取下一件外袍披在身上,風度翩翩,瀟灑的出門了。
留下向陽呆立在原地,瞧著衣抉飄飄的白衫,有些眼熱,郡主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連王妃從府裡派人送來上好的桑蠶絲面料,也特意留下給他做衣衫,還說這是給他備好進宮穿的。
可他卻不願進宮,令可讓自己的手腕多痛疼幾日,也不好好的療傷,這個腹黑男!現在發現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就把責任往他頭上推,哼!他也不是好惹的,即使有事也要拉個墊背的。
這樣的惡女與南寧一樣,滿肚子壞水,不值得為她遮風擋雨。
這一趟你自己跑去救火吧?
狩琪也不理會向陽,向陽呆立在原地心裡打著千千結,而是自顧自的走遠了,下人早在府門口備好了馬車等侯著他,看見公子出來了,馬上掀開車簾,請公子上車。
公子上車後,車伕馬上駕著輦車疾駛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輦車就駛進了樹林裡的一條窄路上,“籲”車伕勒住韁繩讓急行的輦車停下來,狩琪正在車上閉著眼睛假暝,發現外面情況異常,輦車停下來,他靠在車壁上,微掀眼皮,沉聲問:“何事”
“對面有一輛輦車擋住了道。”
戴著斗笠的車伕,把斗笠往上推了推,觀察著前面擋路的豪華輦車,車伕見多識廣,知前面的輦車必是富貴人家的輦車,此時窄路相逢,路窄只有一輛輦車可透過,另一輛輦車讓道,兩邊輦車都是急著趕路,緊急停在路中央也都不好讓路,就僵在這裡了。
車裡傳來狩琪的聲音:“讓道”車伕打馬讓開了道。
在兩車相錯的過程中,對面的車上揚起了驚呼聲:“等等,停車。”
一隻小手把住車門扶手,欲開啟車門,旁邊斜刺裡伸出一隻修長的大手,抓住雪白的柔夷,低聲止住:“別動,危險。”
紫薇掙開他的手:“放心,沒事。”
豫王一把拉住紫薇按在車上做好,唇角含笑:“這是在車上,注意安全,我要把完好無缺的郡主送回府,我的責任重大,郡主請你配合好。”
紫薇扭著身子被迫坐好,眼睛朝著窗簾的縫隙往外看,目光一直落在對面的輦車上,豫王心裡明白了幾分,但是,他還是試探著:“你認識,他是誰?”
紫薇臉騰的一下紅起來了,躲閃著他審視的目光:“我府裡的狩琪,他來接我了。”
“狩琪”這個名字毫不陌生,紫薇在夢中時曾唸叨:“狩琪接我回府”這個狩琪也許在她心目中佔有極其重要的位置,不然不會在夢中還記著他,不知怎的豫王心裡極為不舒服。
他很想看看這位叫狩琪的人是何方神聖,把個郡主弄得神魂顛倒,睡覺了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影子,他此時很嫉妒,有一個人能被一個人記著。
他轉過頭對紫薇說:“我送你回府,我說到做到。你府裡大可不必來,是對我不放心?還是對你不放心?”
紫薇吭哧了半天,也不知說什麼才好,知豫王話裡帶刺,狩琪這次來接她,弄得豫王不高興。她為了緩和豫王的情緒,只有訕訕笑著:“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請豫王不要多慮。”
豫王看著紫薇訕訕的表情,覺得好笑,心裡的那絲不滿漸漸的在她的笑聲裡消融了:“你還欠我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