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一時,養你何有?不長眼的東西,關鍵時刻不起作用,打擾本王的好事,回府就把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換掉。”
豫王恨恨的暗咒還沒有咒完,輦車外也傳來了一句斷喝:“何人大膽,敢擋爺的車,讓道!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另一邊也傳來了氣勢極盛的聲音:“大膽,何人敢如此狂妄?大路朝天,各走一方,老子想走那條道,你管的著。”
兩輛車韁在道中,兩位車伕劍拔弩張,隨時一觸就爆發。
一句溫潤的聲音又傳過來了:“大牛讓道,這位大哥請不要誤會。路太窄,萍水相逢就是緣。”
紫薇坐在豫王的對面,頻繁朝豫王望著,她急切的目光告訴他,她內心的不安。她知道只要他一句話,此事就可化險為夷。
豫王只是含笑,一言不發坐在軟榻上,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慵懶的靠著,他輕揚眉毛,斜著眼角倪視著她:“是誰”
紫薇滿臉羞紅,躲閃著他逼視的目光,吞吞吐吐的說:“他是狩琪,是我的夫侍。”
“呵呵”一聲輕笑逸出唇瓣,豫王輕笑出聲:“不盡然吧,據我所知,你五歲之前經常生病,王爺就你一個寶貝,為給你治病到處訪醫問藥,還是沒有治好你的病,據說是一位奇人,他說你命格奇特,叫王爺給你找了五位少年給你沖喜,你的病才奇蹟般的好轉,狩琪就是給你沖喜的那位公子吧?他只能是你的公子,怎可成為你的夫侍?”
豫王也不知怎麼的?就像與紫薇鬧脾氣一樣,生怕紫薇不明白,在公子兩字上加重語氣,反覆強調著。
一張俏臉由紅變白,由白變紅,紫薇自然是明白他話裡削帶著損人,說她五歲就有沖喜的夫侍,而這些夫侍在他們眼裡看來,卻只能算是她府裡圈養的公子,他們還沒有資格做她的夫侍。
紫薇屁股往旁邊挪動了一下,從掌中抽出小手,眉毛微皺,不贊成他的理解,解釋著:“你弄錯了,他是我的夫侍。”這個身份紫薇感覺很好用,派上用場好處挺多。她也反覆糾正著豫王的錯誤,強調狩琪是夫侍而非公子。
豫王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他下面的話說出來,把紫薇燥得無地自容:“據我所知,凡是具有夫侍身份的人,必然都是圓過房的,所以他自能算是你的公子。”
言外之意是他們還沒有圓房,傻子也可聽明白他話裡的涵義:“這,這,這他也去打聽,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還有什麼他是不知道的?”
紫薇突然有一種感覺,豫王含笑的面孔是一副假面具,在這幅含笑的面具下,不知還包藏怎樣的一顆心?
紫薇更不願呆在輦車裡,害怕與狼為伍,趁她不注意把她給吃幹抹淨連渣也不剩,太冤了!
哎!
皇室的人如海底針,人心深不可測。
豫王見她滿臉通紅,一副嬌羞的小女兒家的模樣煞是好看,暗暗心裡歡心,但又怕嚇著她,他忍住心中的衝動,朝她挨近了一些,男性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使她意識到危險的臨近。她把身子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豫王見她的身子又往旁邊移動著,離他稍遠一些,解除他的壓迫感,他微笑著朝後一仰,霎時,壓迫感一下子消散了,他靠在車壁上,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香茗,茶水入喉之處,衝散了湧上來的燥熱,他微微一笑:“郡主,相信我吧,我回宮後會再去求父皇賜婚的,不久將來你將是我唯一的王妃,我此生只娶你一人。”
“不,別說了…”紫薇開啟輦車門,跳下去了,在車外,一位如玉的公子一身白衣站在輦車外,等著她,看見她跳下車,他忙飛奔過來,驚呼著:“小心,別摔倒了。”
兩雙手同時扶住了踉蹌向前,站立不穩的身子。一人扶著一隻手腕,就這樣僵立在原地。兩雙審視的眼眸同時逼視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