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雖然還不滿十五也跟了上來。
士族子弟到處都是特權,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他們都不是好學生,世家弟子嘛,前程就擺在那,不必跟那些舉子擠破頭就有官可以做,反正就是承襲祖蔭,上學自然是幌子,遊玩才是正業。
慎提不起勁的離開會社,跳上馬背,逕自往很久沒去的京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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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學,顧名思義就是京城裡一些富人出錢請來夫子、西席,有志科舉的,夫子教你八股文這些應試教材,不想往科舉這條路走的,來混個名聲,夫子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強人所難。創學至今,學子來來去去,出類拔萃的學生不是沒有,但頭角崢嶸的真的沒有幾個。
“還是沒什麼變嘛,看起來就是沉重無趣的地方。”跳下馬背,發現自己兩手空空,連書本都沒有帶上。
改明兒個再來好了。
打算要效法治水大禹過門不入的偉大情操,誰知道他脖子卡住了似的看著一道眼熟的身影,眼睛越瞪越大,也不管其他學子的眼光,飛奔過去攔住了書輕淺的去路,然後指著她鼻子,“你你……為什麼在這裡?”
“是你啊。”書輕淺倒是從容。
“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個性在這裡有發揮出來,不過忘性也大,一會兒眼睛瞪得賊大,一會兒又說說笑笑,摸熟了他的脾氣就能看見他的坦率和無心機。
未曾謀面的星哥哥無從評語,黑羽哥哥的深沉,瑤哥哥的冷清,王孫哥哥的飄忽,比起這些人的難測,粗線條的慎真的非常合她的脾胃。
“我來上學。”
男裝打扮的她清爽利落,她把大哥放梅花鏢的長條背袋包改良過後變成了書包,脫俗的容貌,雌雄莫辯的氣質,她一停下來,對她投過眼光還有回頭的學子就變多了。
琴是不能學了,半畝那裡也不能再去,可是總不能成天耗在家裡浪費糧食,就等哪天年紀老大,隨便嫁人,然後為那個人傳宗接代吧。
真要說,那種小小的幸福也沒什麼不好,不好的是她才十四,離嫁人為婦那條路實在遙遠了些。
學習是打發時間最好的方法。
大哥是疼她的,當她提出要上京學讀書時,他只摸摸她的頭說:“讓央秀跟著。”
沒有阻礙的她就來到京學了。
“連小廝都帶上了,你是認真的啊?”他笑嘻嘻地瞄了害臊的央秀一眼,對這動不動就臉紅的小廝沒任何想法。
“當然要認真,我可不想到後來一事無成才來後悔。”
“你的意思是往後每天都要來京學?”真是非人意志,要他就做不到,來京城都快要一個年頭了,也沒老實來上過幾天課。
“那當然。”
“你不必陷下去的,有武林盟給你當靠山,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讀書很辛苦的。”吃喝玩樂的人生多好,往自己肩膀上扛責任多辛苦。
“我就是想讀書,不過朋友一場,我會守口如瓶不跟任何人說見過你,快走吧!”一個彈指往慎的額頭彈過去,聽到他的慘叫聲,書輕淺笑嘻嘻的舉步往前走。
慎按著額頭一路追過來,她頭也不回。
“好!往後我給你做伴讀,上學就上學,不過商量一下,書本等一下要借我看。”既然有書輕淺作伴,就算龍潭虎穴他也會硬著頭皮上了。
“伴讀的話我有央秀。”
“不要那麼見外啦,以前咱們怎麼著,現在還是怎麼著……別瞪我,不要這樣,我來的很匆忙咩。”書本沒帶是正常的。
“你的授課西席是哪位?”
“不就是那個陳夫子。”
“同一個人啊,那你要坐到我旁邊的位置來,我今天遮掩你,恩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