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打算把他怎麼樣?”
“您看著就知道了。”拉奧見伊歐比亞沒有阻止的意思,轉頭向少年伸出手,“來吧,親愛的。”
少年膽顫地向後退了兩步,拉奧並不著急,也不逼迫,依舊保持著伸手的姿勢,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
“洛米艾恩?維姆德?迦納是我的鐘愛之人,我膽敢在他最愛的兄長面前如此宣告。”拉奧溫柔地說著,眼角向黑巫的方向緩慢一斜,目光裡包含著的卻是□裸的警告。這宣告已經足夠成為拉奧出手對付黑巫的理由,一個血族子爵也許可以對付,但血族龐大的家族勢力卻是黑巫自古以來不敢招惹的。
派西莫斯狠狠咬牙,收起藏在袍子里正打算做些小動作的手。現在出手無疑就是在向拉奧以及拉奧背後的家族宣戰。
拉奧微眯眼輕輕冷哼了一聲,視線重新回到少年身上,嘴邊的笑容越發親切。
“到這裡來,我會讓你擺脫你那醜陋的主人。”
少年依舊猶豫不決,他看著拉奧的臉,那雙眼睛裡跳躍著壁燈的火光,被照亮的地方彷彿是通透的孔雀綠,暗處又好像濃郁潤澤的墨玉,變化多端,但無一不美麗得讓人嚮往。少年的目光漸漸凝住,腳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一小步,然後再一小步,手臂抬起,手放進了拉奧的掌中。
“聽話的孩子。”拉奧輕聲道,溫柔地摸了摸少年的頭髮,從鬢角沿著發跡到脖子,拉奧嘴角的弧度始終如一,手掌卻驀地收緊。
少年的驚恐一下子全湧到了臉上,兩手使勁去掰拉奧的手指,腳亂蹬著,被掐住的喉嚨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嘶嘶作響。
“我們血族的法術中有一種傀儡術,以血為媒介可以培育出一個外貌、氣息都和原人非常相似的娃娃。這通常需要非常大量的血液,小心地一點一點培育,如果作為培育基的傀儡選得好,過個半年、一年他的相貌會慢慢改變。這是件非常漫長而無聊的事,就我知道,大部分會嘗試這個法術的血族都是為了打發時間。”拉奧非常有耐心地細細解釋,“而你呢,聽說就一小杯血,這麼幾十天的功夫,就成為了洛米艾恩。這是對我們血族法術的嘲諷,還是對我所愛之人以及對我的侮辱?”
少年的面色慘白,逐漸發青,拉奧手中的力道卻忽然放鬆了一些。少年拼命呼吸,眼淚都快擠了出來。
“我……我……”喉嚨裡仍舊發不出清晰的聲音,少年的腦中此刻只剩下了要活命這一個念頭,他看到旁邊的伊歐比亞,不經思考地將頭轉過去,露出可憐的求救眼神,但就下一刻,他感到身體飛了起來,空氣中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將他摔了出去,從後腦到足跟猛地撞在牆上,複數的骨頭斷裂聲進入聽覺,整個身體頓時沒了知覺。
“這世上只有一個洛米艾恩。假裝成我的血奴、擅自進入我的宅邸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現,但請別做這種會惹怒我的事。你體內或許真的有洛米的血,但既然已經和其他骯髒的東西融在了一起,我也無法回收了。”
倒在地上的少年用力地想再抬一抬頭,嘴唇微微地蠕著,但在張開之前,眼睛徹底失去了光芒。
“好了,伊歐比亞殿下,我要做的事做完了。”拉奧仿若只是捏死了一隻蚊子一般,轉過身看向伊歐比亞和希費尼斯,“格拉迪依閣下,接下去依舊是您的戰場了。”
希費尼斯緊了緊手中的劍,再次正面對向房間另一端的黑巫。
“卡薩尼斯子爵閣下,我可以暫時將主人託付給您嗎?”
拉奧揚了揚眉毛,隨手佈下一道結界將自己和伊歐比亞包圍起來,“您是指這樣嗎?”
“是的,非常感謝您。”
話音剛落,希費尼斯的足上發力,人如同一支飛箭向黑巫猛衝而去。黑巫似乎也早有準備,嘴唇蠕動了幾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