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害的多慘!”
朱旺嚥了口吐沫,少爺這口無遮攔的毛病要是讓夫人和老爺聽到了準是一頓打,“少爺,您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別忘了,老爺也是讀書人。”
“對啊,我爹是讀書人啊,所以把我娘騙到了這裡來了,連家都不要了也要跟著我爹。”
朱旺無語,這話也就這個小霸王敢說,換作別人,早就被打飛了。他們自己家的事兒,他這個做下人的還是不攙和了,免得到時候當了替罪的。
“朱旺,看看這牌匾怎麼樣,這可是本少爺我親筆寫的,圓圓看了是不是會很開心?”樑子荀端詳著自己的大字,怎麼看都覺得好看。
當然好看了,樑子荀從五歲到十歲是在京城的外公家長大的,跟著表兄一起讀書習字,他的啟蒙老師那可是曾經的帝師啊,教他習字的也是當朝有名的大書法家,加上他外公是赫赫有名的將軍,時常的點撥一下他,他的字別有一番風骨,遒勁有力,宛若游龍。
樑子荀天資聰穎,本該是個好苗子,奈何他生性頑劣,氣走了多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最後實在受不了外公家的嚴苛,愣是一個人從京城揹著包袱回到了家中,氣的他爹差點沒把他打死。
反正樑少爺別的本事沒有,不高興了就揹著包袱走,他爹也認定了他爛泥扶不上牆,也就不再管他,由著他自生自滅,可樑子荀的孃親身嬌體弱,二十年來就生了他這麼一個兒子,那是疼到了骨子裡,他爹又愛極了他娘,對於這麼個頭疼的兒子也是沒辦法了。
朱旺抬眼一瞧,硃紅的牌匾上幾個明晃晃的鎏金大字,上書著:“圓圓首飾鋪”。他很想說,“少爺,這個名字還能再俗點嗎?”
樑子荀看了眼齜牙咧嘴很是為難的朱旺,沉聲質問道:“怎麼?不好聽嗎?”
朱旺哪敢說啊,搖頭否認,“少爺,您看東街的首飾鋪子叫珍寶閣,西街的叫玲瓏閣,您這個是不是看著有那麼一丟丟的弱啊!”
朱旺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可在樑子荀的鄙視下,愣是把一寸的開口縮小的近乎沒有,之後笑著給樑子荀看。
樑子荀當初只是想著把湯小圓的名字加進去了,聽朱旺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弱了一些,可是這名字看著多親切啊,還真的不想改,但不改吧,他好像也覺得不好聽。
“朱旺,備車!”樑子荀不知想到了什麼,眯著眼睛喊道。
這風一陣,雨一陣的,朱旺都習慣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少爺,咱們去哪兒啊?”
“玉溪村,江家!”取名字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不跟湯小圓商量一下呢,正愁怎麼去見她呢,要是沒個什麼事兒的話還真怕她會不高興,如今終於找到了正事了,樑子荀一刻也不想耽擱了。
朱旺道一聲遵命就著手去辦了。
玉溪村,江家院子後面,老地方。
湯小圓和江沅鶴坐在草地上,閒聊著。
剛剛湯小圓還霸氣的不讓江沅鶴喝酒的,儼然一副管家婆的樣子,江沅鶴也不反駁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何況喝酒傷身又亂性,他雖沒喝過,可看著別人酒後失態的樣子,他也覺得那東西不喝也罷。
江沅鶴十歲至今一直在生病,竟然滴酒未沾過,他這個年紀居然沒喝過酒,也是少見了。
說了不讓江沅鶴喝酒,可湯小圓卻想起了她喝過的竹青酒,清冽甘甜,喝醉了頭還暈乎乎的,腳就像踩在棉花上,那種感覺也挺好的,當時還是她跟祝青山定親的日子,她高興所以就想嚐嚐,哪隻自己居然是個小酒鬼,天生的量大,那一壺酒,她一個人就喝了大半。
“在想什麼?”江沅鶴見她半天不說話,一個人在哪裡傻笑著發呆。
“等你好了,等我有錢了,我請你喝竹青酒吧!”湯小圓眼神清涼的對著他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