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但對女子的身份和目的完全沒有懷疑,若不是湯小圓提醒,他真的就信了。
其實已經信了八分。
“完了!”
湯小圓正喝著茶,忽聽得薛沉言突然出聲,他的視線還在樓下的那個女騙子身上。
湯小圓湊了過去,正好瞧見了一個儀表堂堂的儒雅男子且出手十分闊綽給了那女子銀錢,果然那女子若什麼以身相許之類的話,湯小圓本以為薛沉言是在擔心那個男子上當,還勸說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操什麼心啊?”
“我也不想操心,可這個就是鐘鳴,鍾老闆!”
“什麼?”湯小圓翻白眼了,“不是我說話難聽啊,他這麼單純是怎麼把生意做的那麼大的?”
“他爹做的更大!”到鐘鳴這一輩已經沒有上一輩好了,但底子雄厚,所以現在還是京城第一大的胭脂水粉商人。
兩個人在樓上眼見著鐘鳴甩不掉那個女子,之後被迫帶上了茶樓,不過鐘鳴總算是害記得自己是來談生意的,好說歹說把那個姑娘安排在了其他的房間,這才過來見血沉言。
“薛兄,真不好意思,有事兒耽擱了!”鐘鳴看到湯小圓的那一刻還有些意外。
薛沉言想起湯小圓的分析,用一種同情傻瓜的眼神看待鐘鳴,“沒沒事,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
“是啊,鍾老闆英雄救美的一幕,被我瞧見了。”薛沉言道。
鐘鳴給人的感覺像是個溫文爾雅的書生,看著不傻,但其實有時候轉不過彎來,“對啊,薛少爺先來一步,是不是也看到了那個青青姑娘,既然看到了,薛少爺怎麼無動於衷呢?”
這是什麼語氣,是在責怪他冷漠嗎?薛沉言被他說蒙了,而鐘鳴看向湯小圓,打抱不平的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江夫人吧?”
“正是!”湯小圓看明白了,這個鐘鳴馬上就要衝著自己來了,果不其然,鐘鳴義憤填膺的道:“江夫人宅心仁厚,自掏腰包救助災民,還得了聖上的褒獎,今日一見實在讓鍾某失望,原來江夫人也不過是個徒有虛名之輩,虧我還想跟這樣的仁義之士交個朋友,我看算了吧!”
湯小圓也沒想到這個人會傻到這兒,她看向薛沉言,眼裡帶著責備,二人用眼神交流。
湯小圓:“薛沉言,你哪兒找來的這麼個傻子?”
薛沉言:“你能不能不連名帶姓叫我?還有我怎麼知道他這麼傻?”
湯小圓:“意思是說你早知道他傻唄?”
薛沉言:“……”
是有點傻,也不是傻,就是這個人的想法不同於常人,可本性不壞,這麼一看,豈止是本性不壞,實在是太好了,爛好人一個。
大失所望的鐘鳴連坐都不想做了,“薛少爺,恕在下不想跟這樣徒有虛名的人做生意,告辭!”
湯小圓不高興了,誰徒有虛名了?不要亂扣帽子好不好?
“慢著!”湯小圓出聲,“鍾老闆這是在質疑皇上嗎?他老人家可是因為我是善良有愛的人才賞賜了我田地,你卻說我假仁假義,難道不是質疑皇上嗎?”
薛沉言見湯小圓的眼神變得凌厲,心知這丫頭生氣了,也對,任誰一句話沒說,甚至是笑臉相迎,就被罵的這麼難聽都不會開心呢,不過這個局是他撮合的,要怎麼讓兩個人都消消火呢?
“聖上英明,鍾某自然不敢質疑他老人家,只是今日的事兒,也讓鍾某有了新的認識,想不到江夫人竟然如此冷漠!”鐘鳴道。
湯小圓真想一巴掌呼醒他,別說他不想做生意,現在她也不想跟他做了,這種人完全沒法溝通嘛!
“算了,鍾老闆慢走不送,預祝你跟那個可憐的青青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湯小圓懶得解釋,這種榆木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