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官府對於邪教人員是抓一個殺一個,從不寬容。
如果成為邪教裡面的組織人物,還要誅九族。
當然對於誅九族這一點,他倒不是很怕,無非就是把大伯一家牽扯進來,好像另外也沒有親戚。
二狗子只稍微想了一下,便拒絕了。
他有田有地,現在又考上武秀才,有光明的未來,何必去淌邪教的渾水。
“你考武秀才,想加入官府的心情我能理解,誰不想升官發財呢?”
“不過,你一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普通人,就算將來考上武舉人,武進士,那又怎樣?”
“其實在那些官老爺眼裡,你就是用來幹活和背黑鍋的。”
“苦活累活讓你幹,有責任讓你背鍋殺頭,功勞都是他們的。”
“我現在說了你可能也不會相信,將來你如果回心轉意了,道玄宗隨時歡迎!”
道玄宗使者留下一番極具煽動性的話之後,將手裡那張黃色符紙往身上一拍,一個大活人就在二狗子面前消失不見了。
二狗子東張西望,卻一點痕跡也找不著。
“你剛才不是說符紙變成利劍,十步之外取人首級的嗎?怎麼隱身了?”
“我在你身後。”
道玄宗使者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二狗子回頭尋找,卻空蕩蕩一片看不到人影。
“你在哪裡?”
“你還在嗎?”
又等待了很久,始終沒有回應。
也不知道對方走了沒有,二狗子只能獨自離開。
道玄宗這種來去無影的手段,讓他心生警惕,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身旁是不是有一個人正在盯著你。
至於向官府告發,他就更不敢了。
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有可能被道玄宗報復。
為了避免麻煩,接下來的幾天二狗子都不怎麼出門。
這一天,終於迎來了考試放榜。
兩名官差將一張大紅紙貼到牆上,一大群人踮起腳尖圍觀。
一兩百人報考,最後只有五人中榜。
二狗子擠在人群中,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張二苟的大名。
沒中榜的垂頭喪氣,暗中咬碎了後槽牙,中榜的洋洋得意,相互道喜。
接下來在官差的引導下,把他們五人領進了縣衙,縣太爺親自出面勉勵了幾句。
幾名新晉秀才自然激動不已,恨不得把一顆忠誠的心掏出來給縣太爺下酒。
然後每人發一朵大紅花戴在胸前,縣衙派人護送回家。
當二狗子回到三岔子鎮時,鎮口早就鑼鼓喧天。
鄉正親自出面,領了一群鄉紳站在鎮口迎接,看熱鬧的擠了裡三層外三層。
“恭喜恭喜!”
“張兄弟真是年少有為!”
“張兄弟一表人才,一看就跟咱們不一樣!”
“……”
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一個個擠上前來露個臉,搭上一兩句恭維的話。
更多自覺沒資格搭訕的人,只能站在遠處,一臉豔羨地看著人群中央的二狗子。
這一幕,數百年來已經在三岔子鎮上演過無數遍。
上一次二狗子也像他們一樣,站在遠處羨慕過。
只是現在換成了他站在人群中央,輪到別人羨慕自己。
二狗子跟諸位熱情的鄉紳敘敘舊。
這才知道,原來大家還都是沾親帶故的遠房親戚,關係匪淺。
這麼一來,你一聲表哥,他一聲二大爺地,自然更加親密熟絡了。
二狗子受了十幾年苦,直到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