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李宓和宋建功劉德海等將領適時的將王源圍攏簇擁進帳,青雲兒和紫雲兒也忙將王源脫下的盔甲抱起來去伺候王源穿戴。
帳外,柳鈞擠眉弄眼對趙青低聲道:“兄弟,打我可以重一點,打柳先生可要輕點,要是出了人命,我可找你算賬。“
趙青呵呵笑道:“小將軍,你放心便是,我們心裡有數,小將軍也要配合一下,免得被副帥說我徇私。”
柳鈞擠擠眼會意,軍杖高舉輕落,柳鈞呼天搶地叫的慘不忍睹,那邊廂柳燻直倒是平靜的趴在地上,屁股上不痛不癢的挨著板子,雖然不痛,但卻老淚縱橫。那是感動的淚水。王源要替自己受罰的舉動讓柳燻直極為感動,他理解王源,軍法是軍法,人情是人情,王源這麼做也是既維護軍法,又照顧人情之舉。
行刑完畢,柳鈞和柳燻直都被抬了下去,趙青進帳中回稟。王源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案後,倒也沒去深究軍杖打的是輕是重。對於王源而言,那不是重點。重點是表明自己從嚴治軍不徇私情的態度。
“趙青,你即刻去往成都一趟,讓鮮于大帥即刻趕到軍中來。你告訴他,就說是我的要求。要他即刻來軍中替這件事向全軍將士道歉,並且親自給死去的將士穿孝弔唁。你告訴他,十日之內他若不來,我便將此事稟報左相,稟報朝廷,讓他自己看著辦。你你還告訴他,不要狡辯,不要抵賴,這件事他是抵賴不了的。”王源沉聲喝道。
“什麼?”趙青以為自己聽錯了話。
李宓宋建功等也是張口抽冷氣,副帥這派頭不小啊,這是對上官的口氣麼?這也太霸氣了吧。
“你沒有聽錯,就是那些話,趙青,你敢漏了一句,我便砍了你的腦袋。”王源冷聲喝道。
趙青忙點頭道:“知道了,屬下這便動身去成都,副帥的話一句不漏。”
第四三五章 等待
三日後,索橋加固工程完畢。整座橋樑由密密麻麻的上千根粗索連線,繩索相互結成網狀牢牢固定在瀘水兩岸。數十根原木從崖壁上鑿洞生根,撐住兩頭的橋面。
這還罷了,為了保證橋面的穩固和耐久,王源命士兵進山林之中砍伐下七八根高達十幾丈粗如水缸的古木拖到橋頭,用炭火燒焦外皮做成簡單的防腐木,一根根直立埋進橋面兩側的地面上,左右用稍矮一些的原木撐的紋絲不動。
再從高聳的巨木上端生出各生出數十根繩索,拉在橋面懸空的兩側繩索上,讓整座索橋更加的穩定和牢固。雖然畢竟是繩索搭建的橋樑,還是有些搖搖晃晃,但已經完全不虞有斷裂塌陷之憂。
李宓在索橋北岸立了一塊巨石,請王源給這座橋命名。王源欣然答應,提筆略一思索,寫下了《瀘水飛渡》四個字,紀念那夜長索飛渡之事。李宓命人將四個字雕刻在巨石上,立在橋頭。這座橋樑後來也被當地人簡稱為飛渡橋。
二月十四日,劍南五萬雄兵渡飛渡橋南下,兵臨姚州城下。姚州已經是空城一座,閣羅鳳並未佔據姚州死守,而是大肆劫掠一番後便早在五日前撤離了姚州。姚州城中也只有少量閣羅鳳的兵馬在佔據觀望。當得知劍南大軍抵達的訊息,這些蠻兵也風聞而逃,未做任何的抵抗。
晌午時分,大軍開進城內,到了午後,逃到山林中避禍的百姓們得知唐朝大軍收復姚州,也都紛紛從山林之中出來迴歸家園。軍中眾人忙的不可開交,宋建功和柳鈞忙著檢查城防,將姚州被破時破碎的城門吊橋重新制作安裝,將倒塌的城牆和敵樓重新修建完善,恢復姚州城最基本的防禦功能。李宓和劉德海則忙著安頓百姓救濟百姓,安頓大軍的駐地等事務。
閣羅鳳還算是有點人性,他並沒有毀了姚州城,城中的建築民居大多儲存完好,這讓軍隊和百姓們都有了容身之所。光是這一點,王源便對閣羅鳳並沒有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