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很。”
公孫蘭道:“要說可惜,有我這梅園可惜麼?這裡的一草一物都是我親手栽種打理,你若有本事便連著這園子一起背在肩頭帶走。”
王源無語道:“我只是有些心疼罷了,你置辦這些東西怕是花了不少錢吧。”
公孫蘭微微一笑道:“梅園花了七百貫,這裡邊的東西也置辦了幾百貫,整個梅園花了我大概一千多貫吧。錢物倒也罷了,花費的功夫才是最珍貴的。”
王源咂舌道:“說的是,心血最是珍貴,不過錢浪費了也是肉疼,,被我們這麼一折騰,你豈非血本無歸了。”
公孫蘭微笑道:“這筆賬記在你身上了,將來你發跡了便要還給我。”
王源正色道:“原該如此,這都是為了我,我王源在此立誓,將來我若發跡了,必會還你一個一模一樣的梅園。這些東西也確實帶不走了,不過你放心,離開這裡之後咱們的吃穿住行還是不愁的,我那裡還有不少詩會奪魁後李適之給的的賞錢,夠咱們花個一年半載的了。”
李欣兒在一旁無語嘆道:“二郎,我師傅倒要花李適之的錢?你根本不知道我師傅多麼有錢,京城中有錢人不少,但我師傅可不比他們差。這裡的東西和園子對我師傅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王源嚇了一跳,看和公孫蘭眼神中帶著詢問之意,公孫蘭微微一笑,伸手開啟懷中的小木箱箱蓋,頓時流光溢彩滿屋生輝,差點刺瞎了王源的眼睛。但見那箱子裡珠光寶氣黃白交替滿滿一箱子都是金銀珠寶之物,頓時呆呆的張大嘴巴
王源雖然對珠寶首飾不太懂,但看著裡邊溫潤圓鎏的珠子,流光溢彩的寶石,黃橙橙的金元寶,王源心裡明白,在這個銅本位的時代裡,這箱子裡的東西的價值該是多麼的巨大。
李欣兒吃吃笑道:“看傻了吧,裡邊隨便一顆南珠便值百貫,還需要你操心吃飯穿衣的錢?”
王源張大嘴巴嚥了口吐沫道:“哪來這麼多寶貝?公孫前輩原來才是這京城中的有錢人啊,這麼多錢怕是夠花幾輩子了。是了,做了那麼多大案,自然是賺的盆滿缽滿。”
公孫蘭合上箱蓋斥道:“莫瞎說,我從那些人家中拿走的錢財可沒一文一毫佔為己有,都用來救濟窮人了,這裡邊的錢物都是我自己攢下的。”
說罷用布巾將箱子包進包裹,動手開始檢拾自己要帶走的衣服等物,仔仔細細的包好包裹。
王源滿臉的不相信,哪有雁過不拔毛之理,要是自己的話,總是要自己留一部分花銷才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還能錯了不成?
李欣兒卻湊在王源耳邊低聲道:“二郎你莫不信,我師傅少年時表演劍器舞的場合都是各大王府和國公府,都是鉅富之家重金禮聘,一支舞下來賞賜無數。在宮裡的時候,陛下隔三岔五的便賞賜錢物下來,那些賞賜的銅錢紅綃布匹古玩什麼的都被師傅換成了便於攜帶的珠寶黃金等物。現在你可明白為何我師傅這麼有錢了吧。”
王源恍然道:“原來如此,忘了你師父是大唐第一劍器舞大家了,難怪你師父對這裡丟下的東西不屑一顧,原來她根本就不在乎。”
三人收拾好了三個大包裹,剩下的大部分東西都堆在地上,雖都是精緻之物,但卻再也無法帶走了;公孫蘭取出三件黑色夜行披風來,三人罩在外袍之外,收拾妥當每人揹著一個大包裹來到屋外。
公孫蘭靜靜站立,緩緩看著西沉新月餘暉之下光線晦暗的梅園,眼神中頗有留戀之色,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伸手將廊下的燈籠扯下,揚手扔進屋內堆放成小山的物事上。燈籠燒了起來,迅速燃著了堆在一起的衣物,火光迅速升騰。
公孫蘭回頭低聲道:“走,往西進慈恩寺,火勢一起,必會驚動坊丁,咱們乘亂出坊。”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