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鮮于仲通是生意人出身,他很快便意識到這件事要費多少人力和錢財了。難怪王源要求自己去辦。燒炭,製作什麼活炭,再裝竹筒,用皮革縫製面具,這些都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半個月便要五萬只,今後還要源源不斷的供給,錢財耗費無數。關鍵是這錢物根本沒地方出賬,算作軍費必會被朝廷駁回,難道又是要自己出錢?
鮮于仲通不禁恨得牙癢癢的,這小子簡直是吸血鬼,花錢如流水一般,也不管自己死活。但無奈現在要靠他扳回局面,挽回敗局,不論如何這事兒必須接下來。大不了挪用劍南道錢款製作,待自己拍拍屁股去了京城當了京兆尹,這裡的爛攤子還不是讓他自己收拾。
想到這裡,鮮于仲通笑道:“此事本帥責無旁貸,半月之內必送來五萬只面具來配備給將士們。今日大開眼界,王副帥當真是南詔剋星,此物一旦配備,南詔指日可滅了。”
第四二零章 來信
(還有一章,稍晚。)
妻妾們的到來讓王源的生活有滋味了許多,雖然王源嘴上埋怨她們不該來,但卻也享受她們在身邊的日子。唯一覺得不放心的便是留在成都懷著身孕的蘭心蕙,雖然李欣兒表示家中有人專門的照顧,但王源還是義正詞嚴的訓斥了李欣兒一番。
李欣兒倒也沒作申辯,只要王源不讓她離開身邊,李欣兒便什麼都能忍受。王源倒也只是嘴上發洩發洩脾氣,她也知道,其實眾妻妾之中若論真心對自己的,李欣兒是第一個。雖然她有時候脾氣有點暴烈醋勁也十足,但王源明白,那是因為李欣兒從小缺乏的安全感所致。她只是對自己的佔有慾強了些罷了。但其實自從蘭心蕙和青雲兒成了王家正式一員之後,李欣兒對她們倒也沒有什麼刻薄之舉。
正月十五上元節,王源命人將柳鈞從會川叫回來,一家子一起過了個團圓夜。晚上吃了大唐人稱作‘圓不落尼’的湯圓之後,約了李宓一起逛嶲州大街小巷上的花燈,喝酒猜拳縱情歡樂直到半夜裡才興盡而歸。
圓月臨窗,王源摟著李欣兒坐在蒲團上,從視窗看著月亮,兩人幾乎同時回憶起去年上元夜發生的那些事情來。
“十二孃,去年上元夜你正被金吾衛追殺逃到永安坊中,你還記得麼?”王源看著天上的圓月低聲道。
“怎不記得?若非你救了我,我當晚便要死在永安坊了。一晃一年過去,沒想到現在我們已經在離長安數千裡的嶲州了。”李欣兒看著王源微笑。
“是啊,當初我還是個小小的坊丁,遇到你那一晚,我可是冒了殺頭的風險救了你。沒想到後來被你算計了,差點被羅衣門的人給殺了。”王源笑道。
“二郎還對此耿耿於懷麼?奴用這一輩子報答二郎的救命之恩,希望二郎不要對此介懷。我那時其實也是沒辦法。”李欣兒低聲道。
王源摟緊身邊女子笑道:“我早就不怪你了,你都以身相許了,我還能說什麼?說起來那是我只是個一文不名的坊丁,你為了救我願意嫁給我,那已經是很有勇氣的行為了。而且沒有遇見你,我也遇不到好多人,好多事了。那也沒有今日了。”
李欣兒聲音古怪道:“是啊,你也遇不到我師父了,那豈非更是遺憾?”
王源詫異道:“這話怎麼聽著彆扭。”
李欣兒一嘆道:“你莫裝糊了,瞎子都能看出你和師父之間有了情意,你當我們都看不出來麼?師父變了好多,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她潔身自好不與他人為伍,就算是我這個徒兒她都不和我親近,我有錯處她都嚴厲責罰。但遇到你之後,她對你這般容忍,我從未見她對一個人如此縱容。”
王源苦笑道:“你是說我滿身的壞毛病,你師傅對我早就看不順眼是麼?”
李欣兒搖頭道:“你莫打岔,你知道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