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穿衣出行,無論怎麼花,也是足夠了。但我沒想到的是,錢居然花的如此之快,一轉眼間,這二十多萬貫居然只剩下個零頭了。這一頁是今日記載的賬面上的錢款,府中賬面上只剩下五萬貫不到了。”
“什麼?”
“怎麼可能?”
“這花的也太快了吧。”
眾人都驚訝不已,這才大半年時間,居然花掉了這麼多錢,就連公孫蘭也很詫異,雖然她是個女富婆,但短短時間花掉幾十萬貫錢,也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我和賬房的先生們算過賬,咱們家衣食住行僕役的工錢以及各種花銷從未超過兩千貫。也就是說,七個月的時間,我們用於府中的正常花銷不到一萬五千貫。每個月兩千貫這已經算是大手大腳了。若是按照我的想法,府中一個月的花銷完全可以控制在一五百貫以內。但二郎曾經跟我說過,花錢不要扣扣索索,咱們是大家大戶,又不是沒有錢,儘管敞開了用便是。所以在家中用度上我便沒有太過節約。但目前這種情形之下,我不得不將此事提出來。在這麼下去,怕是不成的。”黃三咂嘴道。
“黃三哥,既然咱們的用度都沒超過一萬五千貫,怎地賬面上只剩下五萬貫了?這賬不對啊。”紫雲兒皺眉道。
黃三看了王源一眼道:“這事兒就要問二郎了。今日我便是要提出來此事給大夥兒評理的。”
王源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的事麼?我好像沒花過大筆的錢款啊。你們知道,我很節儉的,不過是辦了幾場詩會,請了劍南的官員吃了幾頓飯,喝了幾頓酒嗎?那也花不了幾個錢吧。”
黃三道:“二郎,辦詩會,宴請客人這能花幾個錢?一千貫可以夠你辦十場詩會,擺十次酒宴的。”
“是啊,那這錢怎麼沒了?”王源詫異道。
黃三用粗蘿蔔般的手指沾了吐沫翻開幾頁賬簿念道:“六月初三,柳燻直賬房領取款項三萬貫。六月十六,柳燻直賬房領取款項六萬貫。六月二十三,柳燻直來賬房領取款項一萬貫。七月初三,柳燻直來賬房領取款項兩萬貫。七月初十,也就是今天,柳燻直來賬房領取款項四萬貫。這個柳先生光是這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便來府中賬房取了十六萬貫了。錢去了哪裡?錢都被柳燻直弄走了。”
黃三臉色漲紅,明顯氣的不行了。
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兩個月不到時間,柳燻直居然從賬房中流水般的領走了這麼多的款項,將整個王宅的賬面都掏空了。
王源愕然道:“柳先生怎麼拿了這麼多錢走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欣兒哼了一聲怒道:“你還問我們?不是你自己說了,柳先生來賬房領取款項一律不得阻攔,只需他親筆簽字確認,將明細每月報上來核對便可。你自己給了他領錢的方便,現在卻來問我們?”
王源眉頭緊鎖,他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一向對這些事漠不關心的公孫蘭蹙眉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先生怎麼會用掉這麼多錢款。都用在何處了?”
李欣兒嘆了口氣道:“還不是二郎要他負責從京城中找來的那十名方士煉製伏火方麼?那十個方士簡直花錢如流水,大筆大筆的錢款都流水般的投進去了,一個煉丹爐據說便要五千貫,十座丹爐便是五萬貫了。而且這些方士們講究的很,要了丹爐還要丹房。據說周圍的上百戶人家都被迫搬離了,因為煉丹的氣味太難聞,都跑去衙門告狀。柳先生不得已花了一筆錢給這些百姓安置新住處。煉丹所費的硫磺啊,硝石啊,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也都貴的要命。一筆筆的錢就這麼投進爐子裡去,卻又什麼動靜都沒有。這不是無底洞麼?”
眾人恍然大悟,王源要煉製伏火方的事情所有人都是知道的,雖然都不懂王源煉製這個伏火方有什麼用。但王源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