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全身虛脫無力的樣子。這不是喝醉了的樣子,倒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公孫蘭微微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李欣兒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道:“但這才短短半天,又怎會生了什麼病?該不是受了傷流血過多吧,哎呀,我竟然忘了檢查一下他的身上了。”
公孫蘭淡淡道:“怎會受了傷卻不說?你多慮了,去睡吧,別多想了。”
李欣兒皺眉道:“師父你看得出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嗎?我快急死了,瞧他的樣子似乎身子難受的厲害,若真的身子有疾卻不趕緊找出原因醫治,那可不成。”
公孫蘭沉吟半晌,輕輕朝李欣兒招手道:“你來,我們外邊說話。”
李欣兒有些發愣,但還是跟著公孫蘭來到屋外,兩人輕輕來到內宅小院的樹影站定。
“師父,你這是?”
“欣兒,我下面說的話純屬猜測,本來這種話我不該說,但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所以我還是決定說出來的好。”公孫蘭靜靜道。
“哎呀,師父你就說好了,急死我了。”李欣兒跺腳道。
“好,你剛才說的很對,王源絕非喝醉了酒。醉酒之人雖然會站立不穩,但他身上的氣力卻是有的,有的人喝醉了之後反倒力大無窮。王源這副萎靡的樣子,絕不是喝醉了酒所致。”
“那到底是什麼緣故?”
公孫蘭擺手道:“你莫著急。我問你,王源早晨出門時穿的什麼衣服?”
李欣兒思索道:“那件月白長衫啊,早間我親手替他穿上身的,他說不喜穿翰林學士院的黑袍,就穿尋常長衫進宮,我便找出來幫他換上了。哎呀,好像剛才他身上穿的不是月白的長衫,而是一件藍色的長衫呢,怎麼回事?”
公孫蘭點頭道:“這是疑點之一,既然去赴宴,換衣衫作甚?”
李欣兒呆呆不語,公孫蘭繼續道:“你沒發現他的頭髮還溼漉漉的麼?就是說他回家之前剛剛沐浴過,若說是喝醉了酒嘔吐換了衣衫和沐浴了一番倒也能說的過去,可他卻絕非醉酒,這便令人生疑了。”
李欣兒呆呆道:“師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公孫蘭嘆了口氣道:“你看他渾身虛脫眼窩深陷就像大病一場的樣子,這副情形我在宮中的時候經常在一個人的身上見到。陛下每徹夜笙歌狂歡之後,第二日都是這副模樣,那是縱慾過度的樣貌。師父我雖未經歷過此事,但在宮中,皇子皇孫們的樣子也見得不少,都以為是生了病,但其實是縱慾而致。”
李欣兒幾乎要蹦了起來,咬牙叫道:“好哇,居然出去糟踐身子去了,我絕不饒他。”
公孫蘭忙道:“小聲點,這只是猜測,又不一定是真的,那虢國夫人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王源怎會自甘墮落到如此地步。再說了,未必便是縱慾所致,我所知也很有限,或許有別的什麼原因所致也未可知。”
李欣兒胸口起伏,氣哼哼的道:“我去查驗一番,師父便在這裡等我。”
公孫蘭楞道:“如何查驗?”
李欣兒道:“他是我夫君,我自然知道他有沒有做這些事,我去瞧瞧便知道了。”
公孫蘭臉上一紅,心知在男女之事上,李欣兒反倒是自己的師父,也許看了王源的某個部位,便會立刻知道他是不是縱慾所致了。不久之後,李欣兒衝出了屋子,來到公孫蘭面前,一頭撲進公孫蘭懷裡泣不成聲。
公孫蘭心知,定是猜測成了事實了,拍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二郎為何會這樣?難道我對他不好麼?虢國夫人那樣的蕩婦有什麼好?為何天下男子都喜歡這樣的貨色?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李欣兒嗚嗚哭泣。
公孫蘭低聲道:“且莫亂猜測,也許事情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