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樣的訊息,但現在親耳聽楊國忠稟報,還是非常的憤怒,臉上的皺紋抖動著,壓抑著心中的憤怒。
“吐蕃人如此猖狂,邊境之地竟然任其縱橫麼?欽差的安危,劍南節度使王源為何不嚴加保護?王源讓朕有些失望了。”玄宗皺眉沉聲道。
“陛下息怒,王源自知保護欽差不力,讓柳鈞攜來請罪的奏摺,請陛下過目。”楊國忠從袖筒中取出奏摺來。
“他為何不親自來京?怕朕當面訓斥他麼?”玄宗不接奏摺,冷聲道。
柳鈞急著要開口說話,被秦國夫人同嚴厲的眼神阻止,但見楊國忠嘆息一聲道:“陛下既然發問,臣便直說了吧,王源並非不想來,而是身受重傷臥病在床無法移動。”
“身受重傷?”玄宗驚訝道。一旁的貴妃也驚訝的張著小嘴看著楊國忠。
“是,本來王源並不想將此事告知朝廷,還是剛才我逼問柳鈞,柳鈞才告訴我實情的。我也覺得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王源不親自來京稟報緣由領受責罰是很不應該的,但原來他是受了重傷,差點性命不保,所以才讓柳鈞攜帶奏摺前來。”楊國忠輕聲道。
玄宗將目光轉向柳鈞道:“王源如何身受重傷了?發生了何事?是打南詔時受的傷麼?”
柳鈞忙道:“啟稟陛下,義父不是打南詔時受的傷,而是在兩位欽差抵達成都宣旨的第二天遭遇到了刺客的襲擊。十幾名刺客在成都散花樓趁著義父賞月的時候闖入行刺,義父身受重傷,差點死在刺客手裡。”
玄宗皺眉道:“那裡來的刺客?”
柳鈞道:“事後查明是爨氏蠻族豢養的蠻族武士,因對義父滅爨氏一族之事懷恨在心,於是混入成都城中伺機行刺。義父胸腹受傷,還中了他們的毒,幸而得妙手神醫救治,才保住了一條命。現在雖然漸漸康復,但卻依舊無法下床行走。臨行前義父叫我不要將此事告知左相和陛下,怕引起陛下和左相的不快。但剛才伯父責問我為何義父不親自來京時,我不得不說出實情來。”
玄宗怒道:“好個南詔蠻族,這時候了還在作惡,當真可惡之極。朕還打算同意他們的和議條款,早知如此,王源便不該同他們和議,將太和城一舉拿下,將這些蠻子統統趕到山林去才好。”
楊國忠忙道:“陛下息怒,此事和閣羅鳳沒關係,是爨崇道手下的爨氏餘孽。當日在嶲州城外,王源使反間之計將爨崇道和他手下的九千兵馬盡數殲滅,爨崇道也死在王源手裡。爨崇道族人尚有存活,故而前來刺殺尋仇的,那可不是閣羅鳳的錯。”
玄宗沉默片刻,開口道:“王源傷勢已然無礙否?”
柳鈞忙道:“義父正在恢復,義父要為兩位欽差被殺之事請罪,但其實我知道其中的原因,義父並非沒有保護好兩位欽差,完全是因為發生了意外之故。”
玄宗道:“你說說。”
柳鈞道:“本來義父命劍南軍兵馬使率兩千兵馬隨同兩位欽差巡邊,肩負保護之責的。因為打完南詔之後,我劍南三萬多大軍盡數留在姚州休整,而且也是為了監視南詔國是否會反覆,所以成都城中只有數千兵馬。義父為了保護兩位欽差幾乎將城中的一半兵馬調去保護,這已經做到極為重視了。不是我多嘴,我劍南很多將領和官員都認為,若不是城中一下子少了兩千兵馬,導致兵力捉襟見肘,才被刺客以可乘之機。說起來,不是義父保護不利,而是兩位欽差的到來害的義父被刺客找到了機會呢。”
“鈞兒,不得胡說。”
“柳鈞,不可胡言。”
秦國夫人和楊國忠同聲喝道。
玄宗並沒有見怪,皺眉道:“柳鈞之言倒也並非全無道理。成都規模巨大,四五千兵馬都未必能維護好治安之責,更可況是調動了一半的兵馬去保護王鉷和羅希姡АV荒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