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夫人恍然,跺腳對這紅豆兒和綠葉兒罵道:“你們怎麼不將他引到我房中?辦事這般不牢靠,此事便是怪在你們兩個頭上。”
紅豆兒綠葉兒更是委屈的要死:“我們要扶著他進來,他就是不肯。我們還特意關照了一聲,說夫人的房間在東首的那間,誰知他還是跑錯了。他那套衣衫髒了,我尋思著去浣洗一番烘乾了明日他還能穿著走,綠葉兒給我掌燈一起去河邊了,哪裡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秦國夫人嘆道:“作孽,他喝的暈頭運向,人都分不清哪裡還分得清東南西北?這事兒鬧成這樣,這可怎麼辦?小妹受苦了,被這小子這般欺辱。都怪我,我不該今晚拿出醉蝶釀的,那酒太烈,他受不住。”
秦國夫人一時怪別人一時怪自己,唉聲嘆氣,跺腳長嘆。一會兒又要安慰楊玉環,一會兒又擔心王源羞臊而走,身上什麼衣服都沒穿,這晚上風冷凍壞了云云。總之團團亂轉,不知如何是好。
楊玉環倒也冷靜了下來,剛才確實羞辱難當,但事後這麼一分析回想,王源確實是錯進了房間,認錯了人。見秦國夫人如此自責,她反而安慰起秦國夫人來。
“八姐,既是無心……此事……此事便當沒發生過便是。不要因為此事讓王源覺得無顏面對你。他是個好人,你們之間也甚是親密,萬不要因此生出嫌隙來。小妹……小妹雖然被他……被他……,但都是誤會,就當沒有發生過,誰也別提了。”
秦國夫人嘆道:“這等事豈能當做沒發生過?小妹你也是命苦,攤上這麼個事來。罷了,此事也沒什麼好鬧的,待下次他來,叫他向你賠禮道歉便是。哎,便宜那小子了,我家小妹國色天香天下第一美人,被他給睡了。”
“八姐!”楊玉環嬌嗔道。
“罷了罷了,這件事誰也別提了,明日我去城中見他,跟他把話說清楚,免得他也羞愧難當。小妹,你莫多想,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好歹這條狗不是癩皮狗,生的還俊俏。你便睡吧,我走了。”秦國夫人安慰了楊玉環一番,起身出房,帶上了房門。
黑暗之中,楊玉環睜著雙眼那裡能睡得著,剛才的一切像是經歷了一場夢一般。既像是可怕的噩夢,又像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春夢。在被王源侵犯的時候,她感覺到了對方的強悍,十餘年來,她還是第一次在男女之事上有了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雖然久曠的身子在經歷這場摧殘之後隱隱作痛,但那種欲生欲死的感覺卻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難怪八姐會為這個男人著謎,年輕男人的身體那般的健壯,果真讓人有一種難言的留戀。再想想王源剛才玩的那一切把戲,楊玉環竟然揣測起平日八姐和王源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麼的瘋狂。
“像這樣的花樣他們應該是經常玩吧,八姐的褻衣褻褲豈非要換很多套?他們怕是還有什麼別的花樣,也不知道到底玩些什麼樣的遊戲。”楊玉環腦子裡迷迷糊糊的想著。
“哎呀,我這是怎麼了?我被這個人侵犯了,腦子裡卻在想這些東西,簡直太羞恥了。”楊玉環將臉埋在了枕頭裡,羞臊的全身燥熱。
“下次見面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呢?一定尷尬死了,我不知如何面對他,他也一定不知如何面對我。話說我該躲著不見他才好,可是……不見他好像也不好,那到底見還是不見呢?”楊玉環的腦子裡簡直成了一團亂麻。一會兒想著剛才的激情,一會兒又覺得屈辱,一會兒卻又有所期待,總之腦海翻騰不休。
這一夜,屋外邊明月疏影飄搖,竹林風聲颯颯,屋內的楊玉環也是輾轉反側,一夜未眠,腦子裡全想著這些奇怪的東西了。
……
王源穿著睡袍騎著馬落荒而逃,心裡的鬱悶就別提了。本來是一個其樂融融聽曲賞月的美好夜晚,誰成想居然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來,當真是大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