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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餘暉之下,壺關關隘沐浴著金色的光芒,盤踞在兩座峭壁之間,如虎踞龍盤一般,氣勢非凡。看關隘的城廓,不過方圓裡許的規模,周圍的隘牆看上去並不太高,應該不超過兩丈高度,不過卻全部是用青石壘砌而成,牆壁光滑如鏡,堅固而且無法攀爬。從上往下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城牆的厚度,厚度應該有近三丈高,而且城牆上堆放著大量的石塊和檑木,那都是守城所用的物資。
除此之外,隘牆上還有一些讓人怵目驚心的防禦,在東西兩側寬大的隘牆上各自坐落著十幾座高大的箭塔,這些箭塔都是青石壘就,像是一座座雄偉堅固的炮樓一般矗立在夕陽下。它們頂端有突出的大型平臺,旁邊圍欄圍起來,上方加了頂蓋用來遮風擋雨。最近的箭塔上可清晰的看見幾十名叛軍弓箭手的身影在圍欄之內的平臺上晃悠,手中拿著弓弩等物,眼睛上下亂看。
王源和公孫蘭忙壓低身子躲藏,就算是身處的山頂位置比較高,但若行動不謹慎也會在他們的視線偵查範圍之內。
王源的目光沿著崖下那條官道移動,那官道果然是穿越壺關關隘的正中間而過。然而王源忽然發現了不尋常之處,在穿越壺關關隘的官道兩旁,兩道高大的青石城牆東西橫亙,將官道和整座關隘內部隔斷開來。換句話說,官道可穿越關隘而行,但卻因為這兩道高牆的隔絕而和關隘獨立開來。這一發現讓王源和公孫蘭都驚訝不已,王源身上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厲害的格局,咱們若不是上來這麼一檢視,根本不知是這樣的格局。之前還以為攻破了關隘的城門便可破關的想法可是大錯特錯了。破了關隘之門反而恰恰進入兩座高牆之間的甬道,反而無異於自尋死路。之前我還納悶,為何在城中間有那麼多的箭塔排列,卻原來那便是用來防禦甬道周圍,射殺闖關而入的敵人的。一旦進入狹窄的甬道之中,豈非任他們射殺屠宰了。厲害,厲害。”王源咂嘴讚歎道。
公孫蘭點頭皺眉道:“確然如此,攻關隘城門不是重點,重點是佔領那兩座高牆。我估摸著那高牆下方定有城門通向關隘之中,否則他們豈非自己也無法進入關隘?佔領兩座高牆上的城門處,才能保證攻入關隘中的兵馬順利攻破關隘。”
王源點頭道:“表姐所言甚是,兩座高牆上必有城門通向城中,那裡才是關鍵。看來今晚我們有的忙了。沒想到這座關隘竟然如此棘手。比之墨脫城不遑多讓呢。”
公孫蘭點頭道:“確實如此,你想到進去的辦法了麼?攀援城牆不是個好主意呢。”
王源皺眉在暮色之中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轉身道:“天快黑了,下方有換崗放哨的兵士上來了,我們該走了。至於摸進去的辦法麼,我倒是有個主意,咱們路上再說。”
第八二六章 瞎眼
(二合一。謝:東郭琪柏的打賞,謝:神奇的金甲蟲、黑桃木的月票。)
洛陽皇宮,安祿山的寢殿之中。嚴莊正小心翼翼的探問安祿山心目之中的太子人選。在嚴莊看來,不管安祿山今日將身上的病痛歸結於他的登基得罪了上天的舉動是否發自起真心。但以安祿山此刻的身體和精神來看,立太子之事也應該立刻提上議事日程才是。
只不過,這件事若不是安祿山自己提出來,誰也不敢說出口。因為以安祿山的脾氣,若貿然提出立太子之事,很可能會被他誤以為是對他的不忠心。安祿山才不管什麼國本之憂,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立太子的。
面對嚴莊的詢問,安祿山沉吟了半天沒有說話。眼睛上的劇烈痛痛和肚子上毒瘡的疼痛讓他心煩意亂。他實在不想提立太子這個話題,但他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