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亦是有些凝重起來,黑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道:“嗯,基本是差不多了。只是還差兩味藥。”
“是什麼?”
“下毒之人的心頭血和天山雪蓮。”
天山雪蓮,又名雪荷花,生長於極陰極寒的天山之上,立於冰漬之間,那裡氣候極寒,終年積雪不化。本來這天山雪蓮是極難得到的,不過天山附近的婁石國這次來到璉什國和親,這天山雪蓮正是嫁妝中的一樣。要拿到應該不難。
只是這下毒之人的心頭血……
“修夜,查到下毒的人了嗎?”
“查不到,這送子仙發作,是要在第一次與下毒以外的人同房之後第三天。若是中毒之人終身不嫁,這毒只會永遠潛伏在身體裡,永遠不會發作。所以,很難發現是誰下的毒。”
“那就是說之前的人都有可能。”
修夜沒有說話,神情凝重地點點頭。終身不孕,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多麼殘酷的刑罰,如若不是恨之入骨,怎麼會下這樣的毒。可想要解毒,卻要和一個不是自己愛的男人,甚至有可能是大街上隨便一個人的男人同房,生下一個註定要死亡的孩子。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極盡惡毒的。
還記得幾天前那個女子來到自己的延亦居,說著那樣的話,要和他一起守護眼前的人。她可知,她的身上……
第一次,修夜想要抓出那個下毒的人,千刀萬剮縱使凌遲亦是不過分的。不只是為了彥琛,也為了那樣一個聰慧澄澈的女子。
祁彥琛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是冷冽如冰的憤怒。到底是誰?要這樣陷害瀾依,瀾依和那個人到底是有什麼仇?
細細想著,每一個有可能的人,還是毫無頭緒。又或者說,那個人的目的根本不是瀾依,而是……想到這,祁彥琛心裡狠狠一震,猛地抬頭,睜大了眼睛看著修夜。
“修夜,如果那個人的目的,是我……”
話音一落,修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我想過,很有可能就是他。”
長長舒出一口氣,祁彥琛平復了心裡的波動,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意,他皺著眉對修夜道:“她走之前,來找過你?”
“嗯。”
祁彥琛自是知道,那小女人為何要去找修夜。她一定是不放心自己,怕是她已經猜出了背後的那個人,知道她是自己的軟肋,想用修夜來束縛自己的衝動。
心念及此,祁彥琛不禁一陣苦笑。
瀾依,你可知道,你若有事,再多的理智又有何用?我只要你幸福快樂生生世世伴我身旁。你若是傷到了一分一毫,那我便取那人的性命來償還。
瀾依……
長嘆了一口氣,祁彥琛又一次皺起了眉,修長的手指揉著眉心,薄唇微抿,神色冷峻,隱隱透出一股憂愁和疲憊來,看這情景,修夜忍不住開口道,“給她五天時間吧,五天後,我帶你去找她。”
聞言祁彥琛手指一滯,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墨瞳中流露出幾許欣喜,嘴角綻放出一個會心的微笑。他知道不必說什麼,眼前這個人是自己永遠都可以絕對信任的人。
從最初決定和他一起走的那一刻起,某種情愫就已經是註定了。
這一輩子,都不會變。
午後的陽光灑進了王府的庭院裡,細細碎碎地從竹間穿過,落了一地的斑駁,光影明滅。幾句蟲鳴鳥語竊竊如夢囈,繞於樹杈之上,幾許風聲悄悄從門外走過,灑了一室的清逸。
祁彥琛微微舒展了緊蹙的眉,輕輕撥出一口氣。
瀾依,你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第五章 亭池公主
“星憐見過七王妃。”
當蘇瀾依來到正廳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個溫婉柔美的聲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