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脫不行,以致大醉,讓尊侯見笑了。”
蓋俊迫不及待道:“胡人還有數萬眾,我欲追擊,使君以為行否?”
丁原皺眉道:“尊侯兵不滿萬,恐怕勝算不高。”
蓋俊目瞪口呆,什麼叫我的兵不滿萬,難道你要置身事外不成?
“我麾下僅剩千餘騎兵,步卒倒是有近萬人,可對尊侯作用不大。”丁原解釋道。丁原的任務是解除幷州胡患,而今功成,自然沒有興趣再和胡人交纏,注意力已經轉到幷州南方的黃巾餘孽及張燕身上。
蓋俊心有不甘道:“我手裡還有萬匹備馬,完全可以把步卒變成騎兵。”
“尊侯久慣戰陣,何必自欺欺人,倉促成軍,與送死何異?”當今時代無馬鐙,騎士作戰一手持刀矟,一手緊拽鬃毛,看似簡單,實則不然,未經訓練之人一個照面就會被擊落下馬,何況對手是以騎射見長的胡人。
丁原繼續道:“依我之見,還是等到匈奴左賢王於夫羅回來,一同進,可收奇效。”
“孃的,過河拆橋。”蓋俊面無表情,告辭而去。出了門,迎面撞見耿祉,只聽耿祉道:“副帥,別忙著走,進來商討一下收復北方諸郡的問題……”他的度遼將軍治所在五原郡,目前正被胡人盤踞著。
“沒空”蓋俊甩袖而走。
耿祉大怒,此子太目無人了。怒氣衝衝走入大堂,丁原問及緣由,耿祉將蓋俊的所作所為描述一遍,臨尾添上一句狼子野心。隨後談及收復北方諸郡,丁原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耿祉算是看明白了,面前這人同樣不是一個好東西。
眼見耿祉處於爆前兆,丁原訴苦道:“將軍息怒,幷州軍之傷亡如何將軍心甚明,想來可以理解,目下全州兵只萬人,非是我不想收復失地,而是力不能及啊。蓋郎麾下尚有萬騎,匈奴左賢王於夫羅也有數千兵,屠各、匈奴聯軍經此一戰,實力大損,未必擋得住於夫羅迴歸。匈奴叛亂平息,何愁北方諸郡不歸……”
耿祉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說道:“既然使君無兵,那我就在晉陽募兵五千。”
裝備一支五千人的軍隊,堪稱天數字,這個錢當由幷州來出無疑,丁原臉都嚇白了,正要開口,耿祉擺手道:“我意已決。”
耿祉對外徵兵,進展奇快,僅僅十日就募到三千餘人,丁原抗拒不了他,只得大放血,幷州物資源源不斷送入大營,可是在馬匹上,丁原毫不相讓,他自己也急需馬匹重建騎兵部隊,哪有閒餘。耿祉拿人手短,不好糾纏,目光轉向蓋俊身上。
別看蓋俊屢屢掃了耿祉面子,那是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像索要馬匹組建度遼營,蓋俊無力拒絕,畢竟他是大漢國的使匈奴郎將,他的兵馬全部屬於大漢國所有。
耿祉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五千,蓋俊一口拒絕,忍痛割讓兩千,多一匹沒有。
二月旬,匈奴左賢王於夫羅將兵五千趕到晉陽,會見丁原、耿祉、蓋俊等人。
於夫羅今年三十出頭,身長七尺八寸,高大健壯,姿儀魁偉,很是符合漢人審美。當他聽說漢軍不久前大敗屠各、匈奴聯軍,眉宇間的陰霾稍稍散去,當即拜道:“懇請使君、將軍、郎助我歸家剿滅叛逆。”
“左賢王放心……”丁原、耿祉安慰於夫羅一番,定下三日後出兵。
於夫羅長舒一口氣,再次拜謝。
胡族聯軍四萬殘兵驅趕著牛羊一路狂奔,神情驚恐,直到翻越呂梁山才稍稍安心,看樣子漢軍不會追來了。
來時,大家信心十足,十萬大軍,軟弱的漢人絕對抵擋不了,夢想著掠奪漢人精美的青瓷、漆器、布匹、金銀、奴隸……事實呢?事實是大家屁都沒有搶到,被漢軍揍得落荒而逃。一股怨氣在胡人心間流淌。
走出大山,須卜單于扭頭回望,險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