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願輕易割捨,便道:“此事可容後再談。”
“哦,好。”
二人同時沉默下來,房間一下子靜極了,蓋俊不免有些尷尬,他還不能坦然面對父親,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問道:“父親,《論語?子張》:子夏曰:“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何解?”既然找不到話題,就創造一個好了,‘他’自幼學經,只囫圇背下,不求甚解,長年累月積下一肚子疑問,此刻正好求解父親,用來救急。
蓋勳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心道錦奴歷來喜武不喜文,不想這次遭了大難,竟變得潛心向學,真可謂因禍得福。口中答道:“仕優則學,行有餘力,則可以學文也。學優則仕,行有餘力,則可以從仕也。”
蓋俊又問:“《論語?泰伯》:武王曰:“予有亂臣十人。”亂字何解?”
“亂者,治也。”
《論語》後又問《詩》,再問《尚書》,父子一問一答,時間飛快流逝,轉眼過去小半時辰。
當蓋俊終於聽到期盼已久的叩門聲,暗暗鬆口氣,心想總算應付過去了。
阿白手提酒厄和一個捧著食檢的少女走進來,此女無論年齡、衣著還是神情,和阿白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她名叫阿秀,也是家中婢女。
蓋勳詢問他是否能夠起身,即使得到肯定的答覆也不敢掉以輕心,吩咐二婢將食案抬到床榻前,這樣兒子不用下床便能食用,雖說於理不合,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阿白開啟檢蓋,依次取出魚湯、肉醬、芹菜、牛脯、羊膾及米飯,一湯四菜,明顯葷盛素衰。
那邊阿秀拿出兩隻耳杯,用厄中畫勺分別斟滿。說是杯,其實更像後世的碗。
蓋俊知道父親不喜‘他’飲酒,沒想到今日竟破例了。說來好笑,他前世似乎和酒有仇,平日滴酒不沾不說,第一次破戒就生了穿越事件。然而似是這具身體本能作祟,如今他竟對杯中之物毫無抵抗力,眼睛直勾勾盯著酒杯,挪都挪不開,彷彿中了定身咒一般。
“父親,這……”
蓋勳看著兒子‘猥瑣’的模樣,氣得笑道:“你年幼而飲酒無度,不知節制,這時放任不管長大了還得了?”揮手打二婢於側室等候,才道:“你右臂不便,可用左手食。”原來蓋俊還是一個左撇子,為此小時沒少捱打。
蓋俊儘量模仿著記憶中的動作,下筷輕盈,細嚼慢嚥。雖然肚中乏食得緊,且漢代有大補一說,但他深知暴飲暴食的危害,很少夾魚肉。至於酒,看一眼漸空的酒厄就知道了,足喝了半鬥,如不是父親頻頻以眼瞪他,只怕一滴都剩不下。
蓋勳這些天一直吃不下睡不著,如今見兒子似無大礙,疲憊立時湧上心頭,喚來二婢收拾了碗筷席案,等蓋俊重新躺下,囑咐他好好休息便起身離開了。
二婢打掃乾淨後也去休息了,房間重新迴歸寧靜,酒足飯飽加之身體隱隱作痛,蓋俊一點睡意也沒有,只好盯著一處呆。
“無法回去了嗎?”
“那裡還有我放不下的人啊。”
念及此,心中隱隱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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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一尺約合二十三厘米,七尺五寸,約173厘米。
漢代一石為一百二十漢斤(3o公斤)
漢代弓一般分為一石、二石,最多二石半,二石半也就是三百漢斤,只有猛將才拉得開,當然也有人能拉開更重的弓,不過卻不利於實戰。
書中米飯不是指大米,而是粟,也就是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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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耳杯,似碗。'''c|:35o|h:234|a:c|u: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