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卻看到隆科多正遠遠的站在院子的角落兒裡,似乎是有話對我說的樣子,等胤祥走了,我便過去給他請安,聽他要對我說什麼。
“四爺受傷,是人陷害的,你可知道?”他問,我答:“猜著是。”
他撫著鬍子繼續說:“四爺和十三爺本不讓我給你提這件事兒的。”
我說:“您說,我今兒個什麼也沒聽過。”
他笑著說:“果然伶俐兒,這樣,日後我也可放心些。”
看我看他,他指著跟前的石凳說,“你也坐下罷。先前在塞外的時候,可覺得有奇怪的?”
我想到胤禛和胤祥那詭異的對話,點頭,他接著說:“八阿哥他們為了對付太子爺,要給宮裡插眼線,你可知這眼線是誰?”我想到那對話的內容,心頭漾過一絲異樣,難道……
隆科多看著我蹙眉的樣子,含著笑說:“你也是個伶俐的姑娘,猜的不錯,正是鈕鈷祿?凌柱的小女兒,這小女兒雖然木訥,但生的一副美貌的皮囊,放在宮裡邊兒,聽了什麼話,太子爺做了什麼事兒,給傳遞個話兒,還是不難的,也許,憑著太子風流的韻性,能在太子爺身邊日日隨侍,也是有可能的。只是這八阿哥怕是也沒有想到凌柱的小女兒和你生的這樣像……”
果然,我想,心裡的問號因著這個答案迎刃而解,“……御駕回京的前一天,從凌柱府裡出了個馬車,往八阿哥在京郊比較偏的一個莊子上趕,探子報,車上坐的,便是凌柱的小女兒,八阿哥看到那小女兒,還以為是你,後來終於也發現不是了,忙著送她回去,囑咐凌柱把他的小女兒藏好,又安排人去改先前改大的凌柱的小女兒的年齡……”
我想,是了,這就是胤禛他們對話的內容了,八阿哥改了秀女的年齡,“……可是我做了手腳,這個年齡沒改成,鈕鈷祿氏的秀女,芳齡還是十四。”
我詫異的盯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賣什麼藥,“……我知道,你對四阿哥有深情,如今他遭人陷害,卻不知是誰下了毒手,我做手腳,就是希望能安排你頂替鈕鈷祿氏的女兒,進宮去。”
我驚恐的看著他,他,竟是要我去做內應嗎?
他笑笑接著說:“四爺自然是
36、 恍然似夢 。。。
不準的,十三爺也不準,可偏巧兒,凌柱家的女兒的車子糟了匪,被我的人碰巧及時救下,只是著了驚,失憶了。如此,你便可替了她了。不過……你也不必現在回答我,你自是四阿哥重要的人,若不是自個兒願意,沒人能頂的了四爺的怒氣兒,且這事兒,一旦查出來,是欺君的死罪,我自是會好好處理,不留下把柄,不過……你自個兒掂量,可以過幾日再答我。”說完,他便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傻愣愣的坐在那兒發呆。
直到秦順兒來尋我:“姑娘,姑娘,仔細坐這兒著了風,你病倒了,可沒人照顧四爺了。”
我才回過神兒來,說:“四爺怎麼樣了?”
秦順兒說:“又燒起來了,太醫剛剛來過,開了方子,奴才剛送過去熬藥了。”
我點頭,跟他回了書房,他便去取藥了。胤禛正滿頭虛汗,似乎是作了噩夢,眉頭緊緊的蹙著,嘴裡低聲喃著什麼,我附耳去聽,“不……不要……皇阿瑪……不要!”竟然是夢到了皇上嗎?聽他的夢話,一定不是個好夢。
我苦笑著用帕子擦拭他的額頭,又想起了方才科隆多對我說過的話,其實我,很害怕,走進那個充斥著血腥和謎團的九子奪嫡的歷史,可是,以我自己的身份,一個沒有身份的漢女,又能為他做什麼呢?我從來都不喜歡做一個依附於男人而生的女人,在我的觀念裡,夫妻,是要一起攜手,共同面對難題的。
而且……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即使胤禛給了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