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護宗大陣內的這一段路,才是最危險的。 這些陣法哪怕消散,遺留的陣紋依舊會照成各種玄異所在,這一點,已經探訪過無數古蹟的李長笑,深有體會。 讓李長笑有些意外的是,趙秋在這段路的表現,居然還有幾分可圈可點,數次面臨可能存在危險的地方,她都提前規避了。 問了才知,原來她父親是黑市商人,年輕的時候,去過不少古地,或多或少也總結出了一些經驗。 走著走著,趙秋取出地圖,細細觀察後,蹙起了眉來。因為無論她怎麼看,都與地圖對不上。 “怎麼會對不上呢?”趙秋喃喃說道。 水鬼聞言一驚,一把搶過地圖,上下觀察後,也覺得對不上。 “正常。” “這遺蹟那麼大,前探險隊探索範圍有限,對得上才怪了。” 李長笑懶散的說道。 那份地圖,李長笑也看過,參考價值並不大。 無奈之下,只能丟下地圖前行。 時間一晃,便是三日。 且說三人在陣法中,走了足足三日,也並未走出護宗陣法的覆蓋範圍。 趙秋與水鬼,已經逐漸適應此地的環境,而這一路的見聞,讓他們知道此行,會有許多未知的危險,可同時,也對這神秘的遺蹟,充滿了好奇。 倒是並未升起過退堂鼓。 行到今日,異變卻突生,三人正行著,路過一個水井,三人一踏足,無數的白蠍子從水井中湧出,密密麻麻。 趙秋與水鬼大展身手,水鬼運起功法,一腿掃去,內力肆虐之間,無數白蠍子死於他手。 趙秋更是不凡,手中長劍快速刺出,劍氣縱橫,讓人目眩,隱有錯花之影。 李長笑也不划水,甩手揮了幾劍,注意力確實放在了水井之上。 如果他所料不錯,這應該是一口白玉井,是第一層護宗陣法的陣眼所在。 井內應該還有護宗神獸把守,李長笑暗暗吹了一口清風,那將感知延伸到了井中深處。 發現此井,約莫深有萬丈,在那最底部,俯臥著一隻龐然大物,但幸運的是,那一隻龐然大物,早已經沒了氣息。 這些白蠍數量實在太多,三人邊殺邊走,成功走出了這片範圍,倒也算得上是有驚無險。 李長笑看向趙秋的長劍,心想這妮子,果然與大衍花宗有些聯絡,她剛剛使用的劍法,有幾分“錯花劍”的影子在,應該是在大衍花宗內習得。 他越發好奇,也在此地的大衍花宗長老,會是何人了,有沒有自己的熟人呢? 不過,他也不急著去問,反正有緣,自會遇見。 三人脫離那白蠍的範圍後。 李長笑悄悄折返了回去,此遺蹟掩埋在地底深處。無法摘雲根作眼,他的探查手段少了許多。 他以土印之妙,側方潛入井底,果真見到一頭巨獸,是一尊彷彿是白玉所雕琢的蠍子。 已經死去。 李長笑再探。 卻是有了截然不同的發現,這白玉蠍子並非血肉活物,而是以某種玉石,雕琢而成的蠍子雕像。 身上陣紋密佈。 既是陣眼之所在,同時也有獸之韻。 “這種手法…” “似乎在遠古時期,十分流行?”李長笑沒由來的說道。 以某種神礦,堆砌而成獸形,以起到不同的作用,或是將某些東西活化延伸?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手法後來已經絕跡了。 因為靈氣鼎盛時代,李長笑幾乎沒有再見過這種手法,想來原因應該是代價太大的緣故。 因為這裡所用的礦,都是一等一的礦物,需要舉宗之力收集。 李長笑突然一頓,想到了某處。 上一次,大規模看到神礦聚集,還是在無盡森中。 會不會是那無盡森,也用了類似的手法? 血靈石為血肉……以各種礦石,堆砌出一頭巨獸? 想到這裡。 李長笑抽出長劍,插進白玉蠍的身軀中,將表面的軀殼剖開,露出那形似血肉的內部礦石。 也是血靈石。 見到此,李長笑心中已經瞭然大半,看來自己的推斷並未出錯,那無盡森確實被遠古強者,施是相似的手法。 無盡森事件,到了這裡,他才算是有一件模糊的輪廓。 李長笑並未在井底待太久,身影一閃,便又回到了二人身旁。 甚至那二人都並未發現,李長笑剛剛離去過。 過了第一道護宗大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