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四人朝著某人以隨手拋銅幣這一方式,所選出的方向行進,已是有兩個多時辰了。 雖都是習武之人,腿腳輕便,體力充沛並不覺得累,但綜合考慮下,還是坐下休息休息。 四下並無建築,也沒有廢墟,而是一片無際綠野。 大約在一個時辰前,眾人就離開了有青石鋪設的筆直大路,選擇了一條曲徑幽深,植被密佈的小岔路。 岔路通向何處無人可知。不過路卻實實在在難走了許多,乃是土路,長滿了雜草與樹枝,就如同一片未曾開荒的樹林一般。 那大衍花宗的張茉長老,輕嘆一聲,未曾想自己還真被“抓”來開路了,運轉彈花指一指下去,便是犁出了好幾裡的路來。 踩在泥地,四人足靴均已被染上了泥汙。 現在應該是處在一座老山的深處。 四周散發著原始的清香,草木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四人休息的間隙,張茉卻在思索著,目前所面臨的謎團。 藍耳刑地,火地生花,此香居埋骨,腸子怪人,怨魂襲擊… 她也不知,這些是否有關聯。 她做出假設,靈獸森林的怨恨襲擊自己,代表它恨極花宗,也就是說,恨二元宗內極花宗那一派系。 又結合極花與火斥的仇恨。 難道極花宗曾是叛徒?……她如此想著。正在這時,趙秋笑嘻嘻的送來了一袋水,她接過飲下。 若真是如此,她倒也不是有什麼愧疚之心,畢竟都老黃曆了,與她也無關。 但還有一點,她覺得比較在意。 就是這二元宗的遺蹟,明明都已經掩埋在地裡了,可為何依舊能保持得如此完好? 此前路過一大片靈獸森林,那裡的植被參天,更是有高山,流水,湖泊。 如今又來到這一片綠野。 很難想象,這是被掩埋在地裡的遺蹟,而不是某片大山深處。即便說是驚世之奇觀,也絲毫不為過。 張茉思慮不停,李長笑則是入了夢境空間,體悟修行去了。 融合三足金巫蟾,他收穫不小,在當時便入了化神後期。 福源與災禍裹挾。 他結合真假一道,可將災禍變得虛假,福源變得更真,可以最大限度的規避掉災禍。 不過說真的,災禍與福源於他而言,重要也不重要。 他注意力倒並未放在這上面。 他更加關注的,是自身的實力變化,似乎又踏上了一個臺階。 三足金巫蟾融合入體,化為虛幻之後,並非是如同金靈魚一般,在體內各處遊走。 而是穩穩居住於心竅當中。 但是它每一次呼吸,就有一股清氣,加速靈氣的流轉,使得他修行加快,若是這片天地還有靈氣,只怕僅憑這三足金巫蟾,便可引得靈氣倒灌入體,形成恐怖的靈氣潮汐奇景。 若被外人看到,誤認為李長笑是位絕世天驕也說不定呢。 如今卻也不差,至少李長笑的修行速度,實實在在加快了不少。 也能起到與金靈魚一樣,牽引靈氣以完成一些複雜的靈氣運轉。 可以說是完全取代了金靈魚的作用。 不僅如此。 李長笑還可操控三足金巫蟾,到不同的體竅臟器居住。 若是以它來開鑿通竅一道的玄竅,雖都是開闢竅穴,可卻有本質的區別。 簡單來形容,便是以三足金巫蟾所開鑿出的玄竅,可以看做是一個個福氣滾滾,內蘊天地財寶的福洞。 以金靈魚開鑿的玄竅,則是可以看做是,五名兢兢業業的工人,打磨出來的品質較高的洞穴。 二者之差極大,前者遠遠優於後者。 使得李長笑那未曾如何修行的通竅道武者一途,又無形中再進了一步。 雖如此看來,金靈魚已經無用,但這幾條魚兒,已跟著李長笑數百年之久。 李長笑不願捨棄,可三足金巫蟾有一點不好之處,便是始終惦記著那五條金靈魚。 倒不是說三足金巫蟾還留有神志,而是本性相剋,本能所驅使。李長笑有意阻止,避免了二者互相蠶食,不過如此下去,卻也不是辦法。 近幾日,那金靈魚蜷縮在一處玄竅內不敢外出,本能的感到瑟瑟發抖。 李長笑睜開眼睛,看了張茉一眼,已是有決斷。 一行四人休整完畢。 繼續行進直到夜間休息。在趙秋與王晃睡著,張茉寸步不離值守之時。 李長笑尋了過來,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