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樓出來後,夜色當空,張茉倒是聽進了李長笑的話語。 可心中實在有些,放不下那個患病的王家僕從。 於是想著。 就趁著今夜過去查查。 接下來的事,等劃地大比結束之後再說。 於是她一個拐彎,去了王府,找到王家管事,一番問詢後,得知那染病的僕從,早在幾天前,已經先一步身死了。 那奴僕生前一直服侍王老爺子,王老爺子還在時,狐假虎威在王府中少有人敢招惹。 但王老爺子一出事,奴僕就只是奴僕,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型,無人照看,無人醫治,只撐了幾天就死了。 根據王家管家所言。 奴僕的屍首已經被他的家人,領回去按習俗安葬了。張茉從管家那,弄清楚那名僕從的地址後,便騎著烈馬,趕了過去。 僕人的家住在離糾城下屬村落,極為偏遠,來回需要一個晚上,因為劃地大比臨近,她想要快速解決此事,以免遲則生變。 怎料在趕路途中,遭到不明匪徒的埋伏,大戰數個回合,均被打跑,張茉認出這些人的功夫根腳,都有一點火乾門的跡象。 她暗道一聲,這些人當真賊心不死,一直跟著自己伺機而動,她就不相信,自己這次心有提防,還能被捆住不成。 長途奔襲。 她終於趕到了目的地,是一條几十戶人口的村子,此時正是深夜,家家戶戶都閉了燈,一片死寂,想來應該都在熟睡當中。 她翻身下馬,眉頭頃刻一皺,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血腥之氣。 她踏入村中。 只見遍地屍首,竟是發生了屠村慘劇。 “好膽!!” 張茉氣極反笑,大衍花宗坐落離糾城,輻射範圍到下屬的幾百村落,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極花宗的弟子協同其他數個門派的弟子,下來巡察。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 因為最近離糾城風雲匯聚,巡查頻率變多了,從幾天一查變為了一天幾查,而且是長老親自巡察。 這條村子無聲無息被滅。 大衍花宗內,有長老存在極大的失職。 特別是巡察堂長老:劉百旺,他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哼!”張茉冷然道:“明日我定要問你之罪!” 言畢,她雙眸微眯,手按在劍柄上,深入這條村落,真當是個人間慘劇。 連孩子都沒放過。 “咻…” 突然,一道飛爪襲來。 張茉早有防備,側身躲過,怎料這一剎那,另一方位陰暗處,又飛出三支飛針,張茉以劍格擋,身體倒飛出去的同時,毫無保留長劍橫掃。 恐怖的力量,將大地斬出一條條裂痕。 這時,暗中有人投毒而來,張茉冷笑一聲,早有提防,中毒這種蠢事,絕不會過三,她雙指點在胸口,進入“止息”狀態,這個狀態下,她無需呼吸,不會中毒。 且說那暗處中人,見偷襲不成,索性露面,只道是個樣皆有,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張茉絲毫不懼,提劍與對方廝殺,頃刻間,便有幾人敗下陣來。 唯有一名女子,能夠與她不相上下,張茉認出此女,正是前些時日越獄的刁媚。張茉眼眸發冷,既然在此處遇到這賊女,便不能再叫她跑了。 三十六路錯花劍,四周傳來轟鳴之聲,房屋破損,河流斷裂,當真是好力量。 又是一回合,張茉突是收了劍,手指拈花,再一彈。 “拈花指!何時會了拈花指?”一身穿黑袍的男子,瞳孔驟縮,旋即露出濃濃的嫉妒之色。 拈花指是大衍花宗絕學彈花指的簡略版,但能參悟之人極少。 正當張茉勝利在即時,意外卻發生了,只見不知何處,飛來一個鐵拷,一下子拷在了張茉右腳腳腕之上。 並非是張茉大意,而是她與那刁媚纏鬥到了危機關頭,分不出精神。 她低頭看那鐵拷,心頭猛的一沉,“極花鎖鏈?” “哈哈哈。”大衍花宗巡察堂長老劉百旺,從暗處走出,脫下黑衣帽兜,一臉得意的笑道:“張長老,別來無恙啊。” “劉百旺!”張茉怒喝道:“你與火乾門勾結,殘害百姓,此罪便是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彌補!” “張長老,我想你還沒搞清楚情況。”劉百旺環顧一圈,“你中了極花鎖鏈,身邊又有那麼多高手包圍,你覺得你能跑得掉嗎?” “哼!”張茉突然冷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