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朝代有氣運一說。 朝與朝的戰爭,也可看做是氣運之間的對碰,唯有鐵騎踏過城池,士兵殺入陣地,才算作是真正的勝利。 才可吞併那部分氣運。 所以,無論是靈氣濃郁的盛世,或是靈氣枯竭的現世。 朝與朝戰爭的主角,一直都是凡人,也只能是凡人。 王座,只能用血與骨堆積。 五皇子李天餘,在三朝全面爆發戰爭後,便取得了極為耀陽的成績。 收復十七座城池。 打得離天皇朝節節敗退。 揚凌天之威。 一時風頭無二。 與他相比,李天霞就略顯頹勢了,歸於她名下的軍隊,還在與某位大將周旋,遲遲沒能取得戰果。 不過,李天餘也知道適可而止,在對離天皇朝取得了沉重的打擊後,沒再貿然進兵,而是固守城池。 此時此刻。 其實凌天洲的界定,已經十分模糊。 凌天,離天,敕天三大朝的附近,還有數十個小國。 如同螞蟻一樣,蠶食著大國的境地。 這一日。 李山河召所有皇子歸朝。 原因是有皇子死了。 是最小的那個皇子,名叫李天遺,修行不足百年已經金丹巔峰,可惜迎來了靈氣枯竭,他運氣不好,哪怕靈氣再晚枯竭幾日,他也可邁入元嬰之境,壽元再漲。 不過,就算是最普通的金丹,也可享五百年的壽元。 再加上特殊築基,特殊結丹,以及在秘境內突破,獲得的秘境福澤,他的壽元還算充足。 甚至比一般的元嬰還高。 所以,他並不是老死的,而是被人殺的。 李山河喚回所有皇子,舉行哀悼,並嚴查此事。 李山河高坐大堂,雙眸半闔,將此事安排給了李天霞,讓她務必找出兇手,為自己弟弟報仇。 李天霞領命。 哀悼結束後。 李天餘本打算再度奔赴前線,累積戰功。 不過,卻在將要離去的夜裡,被父皇叫到了寢宮。 李天餘感到疑惑。 在邁入門檻的那一刻,卻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只見父皇的寢宮中,還站著兩位身穿潔淨道袍,仙風道骨的女子。 正慕仙長與司念。 這些年,他總是有意躲著慕仙長,有幾次做夢,都夢到對方來尋仇,半夜驚醒。 都快應激了。 在他眼中,這位仙姿美人,比惡鬼還要來的恐怖。 而那位慕仙長,此時也轉頭過來,朝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這更是讓他覺得恐怖。 “父皇,尋孩兒何事?”李天餘嚥了一口口水,朝幾人行了一禮,強裝鎮定問道。 李山河端著茶杯,輕輕吹去飄浮的熱氣,小抿一口,感受茶香在口腔中擴散。 蓋好茶蓋,他說道:“慕仙長最近在研究香火一道。” “因為某種原因,需要去西域一趟。” “你能力不錯,便陪她們去一躺吧。” 李天餘悄悄的瞥了一眼二人。 李山河與慕琴素有合作。 慕琴在香火一道上取得的成果,會與李山河共享,而李山河則是提供足量的幫助。 各持所需。 李天餘除了有些懼怕慕琴外,其實對此次行動,是感到有些激動的。 父皇對香火一道,其實一直很看重。 讓自己幫助慕琴仙長,隨他們去往西域,這其中說明的意義,已經不言而喻。 “孩兒保證不辱使命!”李天餘鄭重道。 …… “仙長,等等…等等我。” 慕琴師徒二人,前腳剛出寢宮沒過多久。 後腳,李天餘便屁顛屁顛的追了上來。 他為了覲見父皇,特意褪去了軍袍,換上了象徵這權勢的蟒服,看起來貴不可言,實則不適合大幅度的運動,此刻跑起來衣冠凌亂,披頭散髮,有失皇子形象。 然而李天餘為了快些追上二人,卻是混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仙長,司念姑娘。” 李天餘面帶笑容。 朝二人躬身行禮,位置放得很低。 李天餘理了理衣冠,看向幕琴,鄭重道:“仙長,雖有些遲,但我還是想和仙長道個歉,那八千鐵騎,乃是我與神運算元的交易,對於仙長之事,我此前並不知情,如若仙長要怪罪,我李天餘全然承下。” “不必。”慕琴淡淡回絕,心中卻是高看了對方兩眼。 如此心性,難怪能脫穎而出。 縱使靈氣枯竭。 天下英才,卻不會就此沉淪。 李天餘一副討好之色,“那仙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