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霞蹙眉,微覺不妙,這一殺招足以致命,司念防禦下來,已是自損八百。但那是日後,此刻的香火大爭,她勢頭依舊如洪。
李天霞也漸漸沒底,這剎那,船伯又出言道:“你本名是什麼?”
司念皺眉,早便不敢大意,唯恐輕易回答,會落入對方的陷阱當中。
先前辨法不分上下,司念祭出香火神術後,實也佔據絕對上風。船伯在這時刻,搬出了“不救一城”,讓她心中有愧。
以香火神術制勝之策,自然再行不通。外人不知,實則司念此刻已然陷入被動境地。她優勢全在香火之上,若論道行,是遠遠不及船伯的。
便也是說,若辨法不能大勝,到了鬥法,她必輸無疑,但此刻她底牌用去,卻不能拿下對方。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更謹慎應對。
司念道:“你我香火大爭,你問我名字做甚?”
船伯道:“你且一說,我且一聽。”司念心道:“名字又能有何用?縱使不告訴他,他定也能知道,何不痛快些。”便道:“姓司名念。”
船伯笑呵呵道:“靈氣枯竭前,你定是名很厲害的天驕吧?”司念道:“不敢,天下天驕如繁星,司念不敢當。”
船伯道:“你無需謙虛,你既能是慕仙長徒兒,天資定然不弱。”他忽咧嘴冷笑,道:“你師尊待你如何?”
司念見對方問題越偏越遠,心已有不耐,“自是極好,靈氣枯竭,多少師徒行如陌路。師尊帶我走香火大道,我感激不盡。”
船伯道:“既如此,那為何凌天河母,漸漸從兩人變為一人了呢?”
司念也算有半尊河母神只,只有早期的眾香火神知曉。因為後面立的香火廟,僅只有慕琴一人了。司念心道:“原是挑撥離間,是了,我香火一道與師尊相連,他挑撥我倆師徒關係,也算另類制勝。”
但又想道:“師尊確沒與我解釋過其中緣由。我此刻真不好作答。”
司念沉思片刻,道:“我這一身道行,都是師尊所給,莫說師尊獨享香火了,便是要拿回我這一身修為,司念也無怨無悔。”
言罷,船伯哈哈大笑而起,頗為開心,司念心已浮躁,又聽對方笑聲刺耳,“你笑甚?”船伯道:“好!好!好!不愧是慕琴的好徒兒,好徒兒!”
船伯問道:“好孩子,你此話可當真?”司念道:“自是當真,可又與你何干?你笑個甚?”
船伯道:“錯,大有干係,大有干係。”船伯已掌節奏,顯得輕鬆自得,勝券在握。
李天餘暗道:“司念妹子道行終淺,還有,這船伯到底在搞什麼鬼?我且不急,慕仙長定在暗中觀望,若情況危急,定會出手相助。”強定心神,靜觀其變。
船伯道:“司唸啊司念,你對你師尊瞭解幾分?”司念不答,船伯立時又道:“我替你說了,她出身慕府,驚豔絕倫,殺力駭人。”
船伯又道:“但她一生有愧,第一愧,便是收你為徒。否則又何至於,在靈氣枯竭後,帶你這一道行淺薄的徒兒苦尋變法?”
司念道:“你說什麼?”她再難淡定,因她始終覺得,師尊好似真待自己有愧。但在她記憶中,師尊引她入道,盡心盡職,處處無可挑剔,那愧疚又從何而來?
此刻聽船伯提起,司念雖知對自己不利,但仍舊好奇問詢。船伯又道:“你師尊的愧疚,就在收你為徒。”
李天餘道:“收徒又怎會有愧,老匹夫,莫要亂言!快快用香火神術一決勝負,比你這口舌之爭更來得實用些!”
“聒噪。”船伯手一揮,龐大的壓力,將李天餘以及身後眾神,悉數壓得動彈不得,便是連說話都困難。
李天餘瞳孔一縮,這股強大威壓,定來自合體強者!李天霞嘴角淺笑,也沒料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