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寸目不移,直到畫像中那人離去。這才雙腿一軟,癱坐在地。對這位師祖,心中不可遏制的生出“又敬又怕”的情緒。
生平第一次,嘗過這種感覺。大餘國君回過神來,跑出御書房,噗通一聲跪下,道:“拜見師祖。”
一道似隱似顯的聲音傳來:“起來吧。”旋即輕笑一聲,再沒了動靜。大餘國君跪地不起,混身纏鬥。直到太監趕來,才將他扶起身來。
大餘國君道:“快!快召見慶之。”不消多久,天子門生元慶之快步趕來。師徒二人戰戰兢兢的談話,均知師祖李長笑,已分別見過兩人。
元慶之更跪地袒露,將自己心中之事,無論是醜是惡,原原本本告之大餘國君。兩人徹夜難眠,愈想愈是害怕。
世上總沒有十全十美之人,無論是當朝國君,還是元慶之,心中都有諸多醜惡。正是因此,越是自省,便越覺惶恐。尤其是見到李長笑後,即便李長笑生性隨和,並未特意嚇兩人。但兩人自己嚇自己,也是嚇得夠嗆。
此後一連三日,連夜寫了份罪己書,頒佈朝堂,傳遍市井。正所謂君子問跡而不問心,大餘國君、元慶之二人,平生事蹟實無大過錯。那份“罪己書”,頗有種雞蛋裡挑骨頭的感覺。
但認錯態度誠懇,反使大餘為官者更為清廉,百官一看,大餘國君尚且如此嚴於律己,平日作風也儘量收斂。
:()大道死而我不死,靈氣枯竭我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