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著,心中感嘆連連,想著自己縱已是大乘。卻仍舊只是井底之蛙。她隱約間窺見了一腳天幕。心中無盡安詳,樂得自然,竟將天下那些鬥來鬥去的瑣事,全然忘卻了。
而每遇難事。也無需她出手,李長笑抬手即解。深海中實藏有十分不俗的物事。有海獸有合體修為,十分厲害。不過李長笑一巴掌拍去,便全不敢造次,乖乖聽勸了。
如此過了四五年。李長笑突然問道:“對了,還不曾問你。我是罪業太大,出遊散心。你又是有甚麼煩心事,不願意迴天下的?難道是被排擠了?”落無難說道:“差不多。如今的天下,我不願回…”
李長笑問:“出狀況了?”落無難說道:“大狀況。”便將數座天下的遭遇,一一道來。李長笑眉頭一皺,說道:“如你所說,倒真可能有個幕後之人。”落無難說道:“那幕後之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天下弄得紛爭四起。大乘間互相搏殺。與之相比,我在這兒…不乏樂趣,有人作陪,豈不…豈不更美。只得待日後靈氣復甦,再尋解決之策。”
她實有私心,如今那天下鬥爭不斷,幕後之人暗中把控。她自知憑藉一己之力,難以逆轉局勢。雖覺李長笑強大,但仍覺兩人之力,未必便是那幕後之人敵手。故而一直不提。
後隨李長笑走了一段時日。開了眼界,既覺海域廣闊,又覺有人相伴,這日子真可謂別無所求。那天下之事,便更不願說了。既是無奈妥協,也是尋求安寧。
此前各座天下,雖有爭執,但各大乘間自有分寸。如今卻未必了。
直到李長笑問起,她不願誆騙,這才實話道來。李長笑說道:“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傷重至此,現下都沒能好全。”落無難說道:“我這傷,怕是…怕是…”話音未落。李長笑輕拍她胸口。
但見那暗傷頃刻被拍出體內。這頃刻間,極難醫治的傷勢,這便全好了。落無難先是一驚,隨後一喜。隨後美目看向李長笑,說不出的崇拜。徹底瞧不出這是什麼手段。心中喃喃想道:“他…他好生厲害。”
李長笑說道:“走吧,流浪太久,也該回去瞧瞧了。”落無難說道:“好!”
:()大道死而我不死,靈氣枯竭我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