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前明顯認識,只是不知道有些什麼恩怨。
“冤家。”有些不滿對面的男人吸引了鳳傾月所有的目光,夭寐動作強硬的扳下鳳傾月的頭,對著她的紅唇就是一啄,“冤家,咱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在白若辰身上,夭寐敏銳的察覺到了莫名的敵意,甚至危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生平第一次害怕了,有了危機感。現在他只想快點同鳳傾月離開,離這個看似淡淡的,渾身卻充斥著危險氣息的男人遠一些。
察覺到夭寐的不安,鳳傾月伸手在他頭頂揉了揉,那架勢,完全跟對待某種動物似的。在場的人都黑線了,因為他們看見,那美得男女不分的男人非旦沒有絲毫排斥,反而將頭在女人手上拱了拱,將寵物演繹得百分百神似。
夭守建的老臉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居然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前將某隻拉開。
“夭夭聽話,今天是伯母的生辰,我們怎能先離開呢?”她還沒有解開心中的謎團,又怎麼會甘心離開呢?
白若辰,你究竟是誰?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身份?
接收到鳳傾月的探索和敵意,白若辰只能無聲的苦笑,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保護她,畢竟他還沒有那個能力和那人鬥,如果現在就讓那人知曉她的存在,那她就真的危險了。
夭夭?某隻的眼眨了眨,似是很滿意這個親密的稱呼,咧著嘴直點頭,管他什麼白若辰,沒什麼抵得上冤家一句親密的稱呼。天知道他無數次聽見她喚閻克,克,他就嫉妒牙根癢癢,這下她也終於親密的喚了他一句,是不是代表兩人的關係進步了?實在是很有成就感啊!
瞧著某隻笑得跟白痴似的,鳳傾月也露出難得的笑意。
白若辰將一切看在眼中,看似清透卻深不見底的眼中,劃過絲絲冷意,然後轉頭對白若瓊道:“姐,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我暫時沒地方住,你能收留我嗎?”
“不走了?!”白若瓊眼前一亮,也顧不得再去揣測什麼,急忙點頭道:“這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都行。”
“媽。”就在這時夜斯開口了,“今天是您的生日,是不是應該先款待賓客?”
對於白若辰,夜斯談不上熟悉,只是同樣的,他也在這個貿然出現的舅舅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對啊,你瞧我,年紀大了,這記性也不好了。”白若瓊猛一拍額頭,得體的笑了笑,轉而對著滿屋子還愣著的客人,笑著道:“諸位,PARTY正式開始。”
話音落,音樂起,原本還有些僵硬的氣氛,也隨著音樂的起伏,漸漸緩和下來。
第一支舞往往是舞會的關鍵,白若辰,夜斯,夭守建同時對白若瓊發出邀請,只是這意義各不相同。
白若瓊笑著眨了眨眼,一把拉過夜斯,在他耳邊嘀咕道:“小夜啊,你的第一支舞還是留給曉月吧。記住,這個兒媳婦兒你媽我是要定了,一定不能讓姓夭的臭小子搶了去,聽到沒有?!”
夜斯無奈的瞧了眼跟小孩子似的老母一眼,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見夜斯答應了,白若瓊笑著將手搭在了白若辰的手上,表示接受他的邀請。
夭守建紳士的退開,讓兩人款款的走到舞池中間,隨著音樂旋轉,起舞。
“姐,你也真是的,我給你面子邀舞,你怎麼能算計我呢?”餘光瞥見向鳳傾月走去的夜斯,白若辰好笑的道。
“呵呵,你小子就知道說。今天好歹是我的大壽,你一回來就搶我兒媳婦兒,那怎麼行?”白若瓊其實就是個人精,早在鳳傾月和白若辰的對話中,就明白了什麼。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自己的弟弟,三十多年來就像一個和尚似的,過著清心寡慾的生活,如今居然會對鳳傾月露出那樣的眼神,讓她在開心之餘,又免不了一陣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