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怎麼樣,我之前的話沒說錯吧?”
林妄把酒給她,坐她身邊。“只看到他嗎?”
“嗯?還有誰?”
“走在我前面的那個,是江家的長子長孫,江曌。”
秋予接過她遞來的酒,趴她身上,眼神迷離,一臉疑惑。“誰?”
這是沒注意到嗎?
自己當時是緊跟江曌上的樓,她看到了自己和吳少鐫,卻沒注意到那麼一大帥哥,有點不合理常。
林妄看離得近,滿身酒氣的女人,沒把在懷的軟玉推開。
她沉默了片刻,尋問:“你在二樓做什麼?”
楚浩川的反應就像只驚弓之鳥,不太像一個能決心殺人的人會表現出來的。
但也有可能,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被那洶湧而出的鮮血給嚇到了。
秋予蹭了蹭頭,依在她手臂上,疲憊的講:“我太累了,所以想回房間休息。”
“我看你在草坪裡跟李總有爭執,是因為這件事嗎?”
“嗯——”
“顯然你沒能好好休息。”
從時間上推算,她跟李建生不歡而散,到她從樓上匆忙下來,中間只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時間,不足夠坐了幾個小時的輪船並與情人爭吵的女人休息,但卻足夠她殺人。
如果她有把不起眼卻鋒利的小刀,能輕易從背後割斷李建生的脖子。
邏輯是成立的,但沒有殺人動機。
李建生都願意帶她來這種級別的宴會,就說明她很可能成功上位。她沒道理在這個時候因為一個小小的爭吵,就把自己好不容易攀上的金主給殺了。
她這麼做,對她沒一點好處,半毛錢都撈不著。
林妄看顯然聽出自己這句話的問題,卻拒絕解釋的秋予,問她:“送你回房間休息?”
秋予沒說話,蹭著她點了點頭。
林妄便拿走她手裡酒杯,扶她起來。
秋予似真喝醉了,起來的時候踉踉蹌蹌。
林妄沒有特意穩住她,扶著她東倒西歪的去樓梯。
一看就沒什麼力氣的柔弱女子,扶著個比她還高几分的美豔女人,這哪個人看到了不想來幫一把?
可冒然幫忙,這目的是不是又太明顯了?
就在客人與服務員都在猶豫要不要幫把手的時候。
一個男人徑直拉過醉酒女人的手,把她從女孩身上拖過來,問愣住的人:“房間號。”
簡短的話,跟他的做風一樣雷厲。
林妄望著酒吧門口見過一面的男人,怔了半秒便講:“在二樓。”
男人便一把抱起女人,輕鬆上樓。
秋予忽然被人抱住,有些抗拒的推了下。
她在推不動後,求救的向林妄伸手。
林妄望著前面強悍的男人,似還嗅到了空氣中的鐵鏽味。
不知是酒吧外那個被割喉的男人的血。還是二樓陽臺上,同樣被割喉的李建生的血。
同樣被割喉——
這兩者有什麼聯絡嗎?
林妄跟著走上幾個臺階,看到向自己求救的秋予,伸手握住她空中亂揮的纖手。
她這一握,像是落下凡塵拯救世人的仙女,給了醉酒之人極大的安全感。
秋予也不掙扎了,瞧著她痴痴的笑。
在他們快要走到二樓的時候。
正要下樓的吳少鐫,看到待人細心又溫柔的女孩,停下腳步。
他桀驁痞性的硬朗臉上,露出抹邪肆又隱欲的笑。“林小姐,你是來找我的嗎?”
大膽自信的話,帶著狂妄與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