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顧楠徹底捨棄了劍招,捨棄了所有,只求一快,皆系一快。所求極致,亦是證劍路途。
「倒是鬼老頭,為了練這快劍,你的縱橫劍法我倒是全忘了,只剩下了兩劍,縱為一刺,橫為一砍。所幸你未考我劍招,不然我是真要丟人了。」
「呵呵,豎子!老夫門中如此劍術,卻是被你糟蹋了。」
同一時間,衛莊和蓋聶都低頭看著自己的。
蓋聶暗自求所,堅固劍心,他定是要走通了那五劍大道,以證劍心。
而衛莊則半合著眼睛,他要走的路絕不是人人都可走的大道,他要走,就要走那天地一人的路途。如同那顧楠一般,旁人皆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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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的陽光卻是都懶洋洋的,似乎正趴在那屋頭小憩。遠處的林間傳來鳥鳴,不知是什麼鳥,叫得清脆,卻是遠遠的也聽不清。
武安君府上的一個小院中,傳來了一陣陣悠揚琴音,聽得人更加慵懶。只想躺在何處,好好的休息一番。
額,便是向顧楠此時一般。
畫仙正坐在樹下彈琴,嘴角帶著淺笑,漂泊了多年,此時這般平淡的生活卻是讓她很滿足。
所想的也不多,便是跟在自己的懶姑娘身邊,過了餘生便好。
而顧楠則躺在一邊的地席上,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卷竹簡,小綠站在她的背後,捏著她的肩膀。
蓋聶坐在一邊,只要顧楠一伸手,就遞水過去。
衛莊呢,正幫著一旁的黑哥梳著馬毛。
兩人皆是一頭黑線,他們本是來學劍的,誰知道,是這般模樣,怎麼覺得明明就是在做僕役的。
小綠無奈地看著顧楠舒坦的樣子,自家顧楠的樣子她是早就已經習慣了的。
在家裡就和沒有手腳一樣,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
也不知道一個人在外面是怎麼過活的。
衛莊按耐不住,放下了手裡的工具,看向顧楠:「顧楠,什麼時候教我劍。」
他沒用我們,蓋聶學不學的上不關他的事。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一道自己的劍途了。
蓋聶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他嘴上不說,但是心裡也是有些急迫。
「你叫我什麼?」顧楠的聲音懶散,橫了衛莊一眼。
衛莊只覺得莫名一個哆嗦:「師,師姐。」
「嗯。」顧楠笑著點了點頭,輩分大就是好啊,大一輩也是大。
「先把黑哥的毛梳好了,到時再說。」
衛莊黑著臉:「你當時讓我挑水的時候也是這般說的。」
「哦。」
「哦是什麼意思!」
已經做了快半個月的苦力了。
終究是六七歲大的孩子,就算是平日裡像個大人,感覺自己受了委屈和折辱,聲音裡也帶著點哭腔。
「到底教不教我,就直說。」
或是曾經苦日子也受到的多了,終究是沒哭出來。
鬼谷子把他們交給了顧楠管教這段時間自然就是就不會管他們的,要是這時候去找鬼谷子求解,恐怕還得被教訓。
「師姐。」蓋聶看到衛莊的樣子,也不在沉默,向顧楠說道:「我覺得小莊說的有道理。」
同時又小聲地說道:「小莊心高氣傲,從來受不得折辱,你看,他都快哭了。」
說著看了一眼衛莊。
說是小聲,實際上這聲音可是一點都不小,衛莊聽的是一清二楚。
顧楠詭異的看著蓋聶,這小子平日裡都不說話,實際上是個腹黑吧。
「誰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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