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
張遼的嘴角一抽,面色莫名,將軍要女紅的針線做什麼?
低著頭沒敢讓呂布看見他的神色,說道。
「明白了,屬下,盡力去找找······」
「嗯,去吧。」
夜裡的虎牢關愈加寒冷,再這般下去,應該快是要下雪了。
「踏踏踏。」一隊巡邏計程車兵提著槍矛走過,除了他們的腳步聲,還有那呼嘯的風聲,夜裡很安靜。
關中的燈火大多都已經暗了,那些從戰場上回來的精疲力盡計程車兵除了倒頭就睡,根本不想做任何別的事情。
呂布房中的燈火還是亮著,映著一個人影投在窗上。
若是有人見到房間裡的樣子,該是會覺得自己的眼睛犯了什麼毛病吧。
桌案前,呂布的右手無力地虛握著布人,左手拿著一根針線刺在布人臉上破開的口子上。
眯著眼睛看著針頭,脖子有些漲紅,像是這纖細的針頭有千斤之重似的。
「刺啦。」
手下一滑,針頭從布人的臉上劃過,將本來就破得不堪的布人劃得更加破爛。
呂布的臉色一沉。
「咔!」一聲輕響,他手中的針頭被捏斷成了兩半,掉在了桌上。
燭火搖晃,將他的臉照得忽明忽暗。
明暗裡,這原本戰陣之中無人可擋的將領放下了手。
茫然地看著破爛的布人。
他從來不知道怎麼把控自己的力道,就像他從來不知道怎麼對待身邊的人一樣。
直到人已不在,他才知道在此處縫補著這些物件,可又有什麼用呢?
半響,他又拿出了一根針頭。
燈火裡,那九尺之身伏在案上,笨拙而又小心地穿著針線。
應該是外面的天色將亮的時候,清晨的光束透進窗戶裡。
呂布用牙齒將一段線頭扯斷,右肩的白布溢血,掌中還帶著已經乾涸,擦不乾淨的血跡。
他的手裡一個布人躺在裡面,布人只比他的巴掌稍微大一些,是一個將軍的模樣。
本該是威風凜凜,可那臉上縫著難看的針線,就像是刀疤一樣,還帶著血跡,紅一塊,白一塊。
生是難看,不管是送予哪個孩子,想來都不會喜歡,有的可能還會被嚇哭吧。
「呵。」
呂布看著手中的布人,卻是咧嘴一笑,伸出手指戳在了布人的鼻子上。
「等爹來找你,好不好?」
那沉悶的聲音似乎顫抖了一下,握著布人的手不敢用半點力氣。
他早已經派人找了數個月,如海撈針,又哪裡有什麼訊息呢?
房間裡,沒有一聲回應的聲音。
清晨的冷風從窗外透了進來,吹在了布人沾染著血跡的臉上。
「砰!」
一隻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使得桌案上的茶具一抖,幾些茶水濺了出來灑在了桌案上。
董卓的神色暴戾,眉頭深鎖在一起,鬍鬚顫抖著,看著身前的人,目露兇光,一字一句地問道。
「你再說一遍,兵敗了?」
站在董卓身前的將領直接跪了下來,低著頭,額頭上帶著冷汗,眼中惶恐。
「是,損軍三萬餘,難敵諸侯軍,溫候令我等入關撤守······」
董卓的身子沉坐在了桌案前,龐大而身軀使得座上一陣,眼中動了動,冷聲問道。
「奉先在哪?喚他來見我。」
「是,在下這便去。」將領起身,抱拳快步退出了營帳。
身上儘是冷汗,走出來的一刻叫寒風一吹,冷得徹骨。像是逃過了一劫般,微喘了一口氣,向著關中的兵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