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到現在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了。」
說著冷笑了一下:「恐怕他們現在都還在商討誰領先軍這般的問題吧,這般的結盟,有名無實,土雞瓦狗爾。」
「來了,就把他們打回去便是。」
······
營帳駐紮在一處淺灘邊,錯落的營帳駐紮著,晚食之後兵營各處的火就都熄了。
行了一天的路自然都是累了,剛剛入夜一些營房裡就已經傳來了呼嚕聲。
陳留離酸棗沒有多少的距離如果快得話明後天就能到。
營帳外的冷風吹得緊,偶爾一些吹進人的衣領裡凍得叫人哆嗦。
兵營之中暗著,不過今夜無有什麼陰雲,接著星月倒是也能看見東西。
顧楠的營帳在中軍的一側,此時的她正坐在帳外,手中拿著一本書,手裡的筆時不時地斟酌一下,然後在書上寫下一些什麼。
其實也無有什麼東西就是一件簡單的日常小記,記錄一些日常的瑣事。
若是從前,嗯,幾百年前,顧楠會覺得這是件耗費心力的事情,或者說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不過有時候經過的時間久了,總會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偶爾翻起這些小記的時候,就像是能看到了很久以前,自己在做什麼,在想什麼。
嗯,對於她這種人來說,這種事情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就像是有一日翻起小記,看到了自己與曾經的友人的一番對話,偶然會覺得那友人就好像就又在身前一般。
「先生,天晚了,先生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身後傳來了一個悶聲悶氣的聲音,顧楠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到曹仁正站在她的後面。
「將軍,我倒還不是很累,將軍可以先去休息。」顧楠笑著握著筆說道。
「孟德讓我照看先生,就不能讓先生有失。」
曹仁低了低頭,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顧楠身上的衣裳。
「先生,還請早些進帳以免受寒。」
「我知道了,寫完這些我就回去。」
對於曹仁堅持的態度,顧楠無奈地笑著說道,握著筆繼續寫著。
曹仁站在原地看了顧楠一會兒,最後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大概是有過了一會兒,顧楠忽然聽到身後又對方木頭的聲音。
扭過頭見到曹仁正將一些柴火放在地上,隨後拿出了兩塊火石將木枝點燃。
兵營之中亮起了一處火光。
篝火在空地裡點著,木柴燒得噼裡啪啦地在作響,火星被冷風吹起飛了一陣,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兩道橙紅色的弧線,然後就暗去不見了蹤影。
隨著火焰的燒起,四周的寒意的都被驅散了不少。
曹仁沉默地坐在火邊,似乎顧楠不先休息他也是不準備休息了。
火光下,顧楠忽然回想起了什麼,笑了笑,筆落在書中寫著。
有人相喚早些休息,該是有多久沒有人對我說過這話了?
該是有,兩百年了吧。
「爹。」
那一年,他提著長戟駕馬出征,手中的方天戟垂在身側,身上的甲衣披掛威武。
突然覺得身後的披風被人扯動,回過頭去,是一個小姑娘正仰著頭看著她。
那小姑娘生得俏麗,讓人見了不自覺的發笑。每每看到這女孩的時候,他總會勾著嘴角。
那次也一樣。
他翻身下馬,衣甲作響,站在了那門前的女孩的身前。
手搭在了女孩的腦後,揉了揉,那髮絲總是很柔軟,讓人捨不得放開手。
「綺兒叫住我做什麼?」
也只有在和那女孩講話的時候,他會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