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簾的性子,已經不再擔心蘇簾會算舊賬了,倒還是十分敬畏著玄燁,儘量避免面君。
瞧著那荷包上蹁躚飛舞的蝴蝶、蜻蜓或者蜜蜂什麼的,一隻只都活靈活現的,阿克佔氏甜笑著道:“是教養嬤嬤教的,兒媳學過幾年的蘇繡。”
蘇簾點點頭,蘇繡……怪不得針腳那麼細膩,“對了,我還不曉得你閨名叫什麼呢。”
阿克佔氏手上針線不停,柔柔笑道:“兒媳閨名富蘇里。”
“富蘇里……額!”蘇簾黑線了半晌,“我記得富蘇里是芙蓉的意思……”
阿克佔氏連忙點頭:“是啊,兒媳出生在芙蓉花開的時候,所以阿瑪才給取了這麼個名兒,兒媳也最喜歡木芙蓉花了!”
好吧……木芙蓉還好些,是一種開得嬌豔的花兒,倒是合宜。只不過一想到芙蓉二字,她怎麼就忍不住往後世的某醜女身上聯絡呢?
蘇簾又仔細端了了阿克佔富蘇里,長得青蔥水嫩,體型略豐。卻不算胖……額不對,她好像比之前在宮裡的時候胖了幾分的樣子,莫非是宮裡的飲食太好了,把她給養胖了?
四禧端了日常的小點心也奶茶上來。阿克佔氏似乎胃口格外好,雖然是小口小口吃著,但是嘴巴卻不停,吃得格外香甜的樣子,蘇簾忍不住懷疑,莫非她這個兒媳婦是個吃貨?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胤祚小時候也是枚吃貨啊!(你自己也是個吃貨!)
消滅了大半的點心,阿克佔氏才不好意思地道:“額娘……我、我大約是懷孕了。”
“啊?!”蘇簾瞬間被雷了個外焦裡嫩。
阿克佔氏紅著臉道:“我的月事已經遲了七八日了,不過太醫說脈相尚淺。不大敢確定,需再等上十日才能確診。”
蘇簾已經完全石化了。胤祚他才十五歲啊,阿克佔氏也十五歲,居然就要當爹當娘了?!
等待十日後,太醫診斷出阿克佔氏懷胎剛剛足月之時。最興奮的便是玄燁了,他嘴上的鬍子都一翹一翹的,一把握著蘇簾的手道:“蘇蘇,果然是你的眼光最好!這個阿克佔氏果然是個有福氣的人!!”
然後大手一揮:“魏珠!賞賜阿克佔氏和田玉如意一柄,赤金如意一對,叫她好生安胎!”
玄燁握著蘇簾的手尚未鬆開,他可呵呵道:“蘇蘇。這是咱們的孫兒,更是朕的長孫啊!”
長孫?!蘇簾頓時一個激靈,大福晉連生四女,太子哪兒雖然側福晉生了長子,可惜早夭了,三阿哥哪兒屁沒蹦出一個來。四阿哥的侍妾宋氏生過一個格格,可惜沒多久就夭折了。所以到現在為止,玄燁還沒孫子呢!
只不過這皇長孫,是輕易能得的嗎?蘇簾倒盼著富蘇里這一胎是個小格格了。
富蘇里到底一團孩子氣,蘇簾著實不放心。第二天便親自去了清溪書屋,胤祚已經去讀書了,獨留下她在此養胎。
蘇簾來得突然,富蘇里匆匆迎了出來,連忙行禮:“娘娘萬福!”
蘇簾瞥見她腳下的花盆底,不由一皺眉頭:“怎麼你身邊嬤嬤沒告訴你,懷了身孕最好不要穿花盆底的嗎?”
阿克佔氏茫然地搖了搖頭:“奴才的嬤嬤們不懂這些。”她也就私下裡才敢叫蘇簾“額娘”,人前的時候倒是處處不逾矩。
蘇簾忙回首,目光落在螺玳身上,便道:“這些日子你暫且留在清溪書屋!”螺玳在她身邊服侍她多年,已經十分懂得如何照顧孕婦了,且她忠心不二,自是可信。
螺玳忙俯身:“是,奴才一定會看護好側福晉的胎。”
且進了內室,蘇簾掃了一眼還燃著濃郁香料的琺琅彩三足燻爐,不禁皺著眉頭:“懷孕的人,是不宜焚香的,尤其是這麼濃的香,你聞著,也沒覺得不舒服嗎?”
阿克佔氏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