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可。”
綠水這一描述,竟然十分吻合,便急道:“快放他進來!!”十有八九便是阿林了,只是烏蘇裡家中到底出了什麼急事?!阿林又是如何曉得她身在此地的?!
蘇簾等在正房福佑堂,倒是愈發心急了。沒等來阿林,卻聽著梁敬翁的聲音,似乎是在訓綠水呢。
蘇簾急忙從晝床上下來,穿了鞋子,走出堂子來瞧,“出什麼事兒了?!”
梁敬翁一副氣急了的樣子,正要先開口,只是綠水嘴巴更快一些:“娘娘,梁公公不讓您弟弟進來。”
梁敬翁一聽,瞬間先是一呆愕,隨即看著綠水的目光盡是惱怒之色,最後卻平靜了臉色道:“娘娘,您身份貴重,不能隨意見外男。”
蘇簾看了看綠水,他被梁敬翁訓了一通,倒是沒有露出委屈模樣,反而一如往常端方,便急忙吩咐道:“還快把阿林帶進來。”
“娘娘!”梁敬翁急忙近身幾步,“這可不合規矩。”
蘇簾皺了眉頭,語氣很是不悅道:“我位份低,大約指使不動公公,等皇上來了,公公也跟著回吧。”滾一邊的規矩,她就是討厭宮裡那成堆的規矩,才不願意回去的,這番梁敬翁說規矩,她自然更加厭煩了。
梁敬翁見狀,急忙噗通跪了下來,磕頭不迭,“娘娘,奴才是怕皇上曉得了會有所不悅——”見蘇簾愈發不喜的樣子,他急忙改口道:“奴才錯了,奴才該死!娘娘恕罪!可千萬別攆了奴才!”想到乾爹給他交代的任務,梁敬翁不但沒討好這位貴寵,反而落得嫌棄,若是被譴回去,他這七品太監的頂戴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那邊綠水腿腳快,已經帶著急衝衝地阿林進來了。
“阿姐!!——”只見阿林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綾面棉襖,滿頭大汗,一臉急切地便衝將上來。
融合的那部分記憶不由隱隱發熱,蘇簾眼中有些溼潤,急忙撤下衽上的絹帕,去擦阿林額上的汗水,才十二歲的孩子,已經長得和她一般高了,人卻還是那麼瘦。
阿林急忙抓著蘇簾的手,眼裡便流了出來,他哽咽著道:“阿姐!出事兒了!阿瑪出事兒了!”
阿林哭著鼻子,眼睛紅紅的,一著急起來,便還是個小孩子:“阿瑪他聚眾詐賭,已經被順天府尹捉拿下獄了!!”
蘇簾的手一顫,手中那繡著喜鵲登梅圖的絹帕便落在了地上。
蘇簾急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怎麼會聚眾賭博?!”
阿林一面那袖子蹭淚,一面哭聲哽咽道:“阿瑪賭錢總輸,見做莊家從來只贏不輸,便自己自己開賭局了!開始的時候,倒還好,一年能進十幾兩銀子,可阿瑪嫌少,便在骰子裡摻了水銀,自此便爆賺十倍!可不知怎麼,竟然連安親王府嫡次子、貝子爺瑪爾渾也參進來賭,阿瑪一下子就從他身上贏走了三千兩銀子!貝子爺惱了,便說阿瑪詐賭,叫順天府來人把阿瑪給拿下了!!”
說完,阿林嗚嗚哭得更厲害了,“阿姐,快救救阿瑪吧!本朝詐賭要判重罪的,數額超千兩,至少要流放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若是重判,弄不好連命都沒了!!”
蘇簾也曉得一些,這時代賭錢不犯法,但是詐賭就是犯了大事兒了!!蘇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思考,“詐賭的證據——那些摻了水銀的骰子也被搜出來了嗎?”
阿林搖頭:“沒有,當時我也在場,趁著亂勢,偷偷把骰子扔進茅坑裡了。”、
蘇簾不禁暗暗讚一句: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地機靈!!
不由露出笑容來:“也就是說貝子瑪爾渾雖說阿瑪詐賭,實際上並沒有絲毫證據是不是?”
阿林立刻露出哭喪的臉:“阿姐說得倒是不錯,可是那是安親王家的貝子爺啊!他說抓人,順天府尹便把阿瑪抓走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