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純在苗家一住就是十多天,轉眼要開學了。中小學比大學開學得早,蘇純去學校開會那天,厲衡開車到學校門口守株待兔來了。
十多天沒有見到她,好像隔了一個世紀似的,以前分開怎麼沒覺得呢?
厲衡坐在車子裡,那輛黑色的車子就那麼霸道地停在學校門口。沒有來管他,保安大叔早就被他收買了。
前方出現一個身影,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米色七分褲,頭髮紮成一個馬尾,她還像當年一般,年輕有活力。
厲衡眯了眯眼睛,待她邁出門口,他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蘇純收住腳步,看清來人,她微微一愣,“你怎麼來了。”
厲衡的目光淡淡掃過她的額角,線已經拆了,那裡有一道明顯的疤痕。“我來接你回去啊。”他輕輕地說道,看到那道疤痕,他心裡十分自責。
“我約了喵喵吃午飯。”蘇純淺淺地說道。
“我送你過去。”看來她今天甩不掉他了。
蘇純並沒有騙他,她的確約了苗一依。厲衡開車送她到飯店,他便回去了,這態度跟之前變了許多啊,換做以前一定死纏爛打跟著的。
苗一依調笑著問:“打算什麼時候讓他過考驗期啊?”
“不知道你說什麼。”
“哎,在我面前還裝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蘇純好奇。
“表面冷著一張臉,其實心裡不知道多想看到他。”苗一依毫不留情一語道破。
誰也不是鐵石心腸,蘇純尤其。經歷那麼多事情才一步步走過來的,感情只能越來越深刻,他如今已是刻在她心裡的,擦也擦不去。
經歷過蔣雨墨猶猶豫豫的愛,也只有厲衡這般濃烈堅定的愛可以令她安心。先前還想跟他是不是個性不和,可很快心裡就會有答案:她此生也不能和他分開了。
這世間不會有人比他更好。
苗一依忽而一笑,“瞧你,失魂落魄的,不要嘴硬了,搬回去吧。”
蘇純恍惚回神,“開學再說,這兩天忙著呢。”
哎,有人喜歡口是心非。
很快就是九月份,學校正式開學了,厲衡那邊也在做開學前的準備,他這幾天一直都要去學校。這天路過操場時,他遇到了許海洋。
兩人自打醫院那天后再沒見到過了。許海洋有點尷尬,不過他不打算逃避,“厲教官。”
厲衡勾勾嘴角,“許老師。”他也變冷靜了,面對情敵他不能像上次對待蔣雨墨那般了。動手是最笨的方法,聰明的人會殺人於無形。這是某天他家腹黑沉著的大哥教他的,曾經他大哥不動一兵一卒就掃平了他大嫂身邊的仰慕者。
許海洋見他神色如常,平靜地說道:“打算什麼時候辦喜酒?記得給我喜帖。”他是真的早就放下了。
厲衡笑著回答道:“這是自然,到時可能需要你給我們做伴郎。”
許海洋笑意濃了幾分,“甚是榮幸。”
“不過,伴娘自備,你得加快速度了。厲衡伸出手,笑著看他。
許海洋先是一愣,最後開懷大笑,“一定不會耽誤你們的。”伸手握住了他的。
兩個男人冰釋前嫌。厲衡算是吃一塹長一智,懷柔政策果然比動武好得多。他以前的確小心眼了點,醋意也大了那麼一點點。老婆有人惦記說明自己眼光好啊,他應該覺得驕傲,嗯,驕傲。
厲衡從學校出來後,就到學校門口去等蘇純,其實時間還不到她下課的時候,還有大半個小時呢。
車子停在老地方,他靠在座椅上優哉遊哉的。這段時間他雖然來接送過幾回,她倒沒有拒絕,坐了他的車子回去。把她送到目的地,他就回去了,他這陣子一直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