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一條狗命,不去理他,咱們先去淮陽,那裡的官軍少,錢糧也還算可以。”
孟讓隊伍能夠在張須陀和周法尚這樣的大隋名將聯手夾擊下脫生,靠的就是欺軟怕硬的行事作風,聽了孟讓的話後也不奇怪,全都是點頭稱是,轟然叫好。而孟讓見天色已然全黑,眾人的酒也已經差不多了,便準備下令散席讓眾人回帳休息,但嘴巴剛張開,破破爛爛的中軍大帳門外卻飛奔進來了一個小嘍羅,向孟讓稽首奏道:“稟大王,我軍巡哨嘍羅在營外碰到幾個人,他們自稱是你同鄉故人杜伏威杜大王的部下,想要求見於你,說是有緊急大事。”
“杜伏威的部下?”孟讓一楞,有些驚奇的說道:“聽說那小子不是跑到下邳混飯吃去了嗎?怎麼他的人會跑來梁郡?”
“大王,把他們叫進來問問就知道了。”比較有頭腦、算得上是軍師的曹偉建議,又說道:“聽說杜伏威差一點就打到譙郡永城,這幾個月來又一直在淮北活動,對這邊的情況比我們瞭解,大王要帶我們到江淮發財,向他們打聽一下淮北一帶官軍的情況也不錯。”
孟讓一聽正中下懷,便立即下令召見,於是很快的,咱們的袁天罡袁大神棍領著四個隨從,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孟讓的面前了,見面後,袁天罡還滿面喜色的向孟讓行禮說道:“孟大王,蒼天保佑,諸神呵護,學生總算是及時找到你了。學生李淳風,杜伏威杜大王帳下副軍師,見過孟大王!”
“你是杜伏威的副軍師?”孟讓打量著身穿普通百姓衣服舉止卻文質彬彬的袁天罡問,“杜伏威派你來找我的?”
“正是如此。”袁天罡點頭,又飛快從懷裡拿出了一道書信,雙手捧起說道:“孟大王,其他的話一會再說,這是杜大王讓學生給你帶來的禮物,請你過目。”
“禮物?”孟讓又是一楞,笑道:“李淳風,你們杜大王欺負我沒見識是不是?這分明就是一道書信,算什麼禮物?”
“孟大王,你看了就明白了。”袁天罡恭敬說道:“這不是我們大王給你的書信,而是暴君走狗張須陀給譙郡通守陳應良的親筆書信,還是與孟大王有關的張須陀書信。”
當強盜前幹過齊郡鄒平縣主薄孟讓臉色有些變了,趕緊推開了懷中少女離席,親自過來接過書信,又讓親兵多打火把照明,再開啟書信仔細一看時,立即發現這確實是老對頭張須陀的親筆書信,還是寫給最近聲名大噪的陳應良的親筆書信,蓋有張須陀的十二郡討捕大使印章,內容則是張須陀邀請陳應良出兵北上,沿汴水設防配合張須陀全殲孟讓隊伍!——也就是木蘭送到永城交給陳應良的那道書信了,貨真價實的張須陀親筆,如假包換。
仔細看了這道書信,孟讓忙向袁天罡問道:“張須陀這道書信,是怎麼落到你們手裡的?”
“我們的運氣不錯,孟大王你的運氣不也錯。”袁天罡微笑說道:“我們杜大王西進彭城就糧,六天前,我們的前鋒哨隊在彭城到永城官道上,碰到幾個騎馬的官軍,因為看上了他們的馬,就打了一個小埋伏,結果搶到了四匹馬,又在一具屍體上發現了這道書信,嘍羅看到信上有大印就沒敢私自處理,帶回來獻給了我們杜大王,我們杜大王覺得事關重大,念在同鄉份上,也念在大家都是義師友軍的份上,派我來梁郡這邊尋找你的隊伍,把這道公文送給你。”
說罷,袁天罡還又向孟讓行禮,致歉道:“孟大王恕罪,因為陳應良那個狗官封鎖了譙郡官道,我只好走芒碭山這邊小路才進到梁郡,結果多耽擱了一天多的時間,又不知道你的具體位置,沒能及時把書信送到你面前,差點誤了你的南渡汴水的大事,失職之處,萬望大王海涵。”
“有這份心就行了!”孟讓哈哈大笑,重重一拍袁天罡的肩膀,拉起袁天罡就往席上走,大笑說道:“其實你們攔住這道書信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