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出了大家都已經中招的同甘共苦模樣。
這時,後面的李醜捂著肚子跑了過來,一邊呻吟一邊大喊,“大王,情況不對,有許多弟兄又吐又拉,我也拉得厲害,已經拉兩次了,肚子還在疼……,哎喲。”
說著,李醜又一次蹲在了地上劇烈腹瀉,同時更多的孟讓親兵也蹲到了地上解開褲子排洩,沒有吃過羊肉的普通士兵則紛紛彎腰嘔吐,還有孟讓軍那些寶貴的戰馬,也基本開始了腹洩拉稀。見此情景,孟讓也終於醒悟了過來,慘叫道:“中計了!我們中計了!剛才的酒肉裡有毒啊!”
“大王,我們沒吃肉沒喝酒啊?”好幾個正在嘔吐計程車兵驚訝問道。
孟讓又是一楞,然後立即慘叫道:“池塘!敵人在池塘裡也下了毒!喝酒吃肉的拉肚子,喝了池塘水的嘔吐,敵人下了兩種毒!”
“我操他孃的!”李醜痛苦的大罵了起來,“到底那個狗孃養的,這麼缺德,竟然給老子們下毒!”
注意到孟讓的親兵隊伍已經幾乎都蹲在了地上,周圍計程車兵也大部分開始呻吟嘔吐,沒有出現中毒症狀的賊軍士兵則是一片大亂,軍心更加慌亂到了極點,袁天罡心裡有了底,便也慘叫道:“陳應良!肯定是陳應良那個狗官!聽說他當初抓楊玄感時,就是在楊玄感的酒裡下了毒!孟大王,我們中計了,陳應良那個狗賊故意按兵不動,就是要讓我們掉以輕心,他好在這裡佈置埋伏對付我們!完了,我剛才也喝了酒啊!”
“陳應良,我操你娘!”孟讓差點沒有吐血,捂著肚子慘叫,“傳令全軍,馬上掉頭,往回走!”
正在嘔吐的傳令兵答應,卻邁不動步子奔走傳令,李醜也歇斯底里的慘叫了起來,“大王,你瘋了?張須陀老狗正在後面追著我們,我們現在都這情況了,往回走不是找死麼?”
孟讓一楞,然後趕緊喝住傳令兵,袁天罡則迅速盤算分析,覺得陳應良至今還不肯露面出擊,肯定是想讓藥效更加發作,也指望張須陀及時趕到前堵後追,便呻吟著大聲說道:“孟大王,應該繼續向前,陳狗官點火堵住我們的道路,證明他前面……,哎喲啊,肚子又疼了,證明他前面可能沒軍隊。”
覺得袁天罡的分析有理,孟讓果斷下令,讓沒有中毒或者中毒不深計程車兵上前,全力撲火疏通道路,然後又蹲在了地上劇烈腹瀉大罵陳應良,袁天罡也裝成中毒的樣子,站起來又蹲下去呻吟。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孟讓隊伍的後方終於響起了象樣的喊殺聲,同時聽到石頭與樹木落地的聲音,孟讓心急如焚,趕緊派人去探問情況時,後方已經有人上來飛報,說是押解輜重糧草的中軍遇襲,被人用滾石落木從山上推下,砸死砸傷了不少士兵,也堵塞了孟讓前軍的後退道路,還把曹偉都堵在了後面,孟讓聞報大驚失色,卻仍然還是不明白陳應良的戰術用意,不知道官軍究竟要從什麼地方殺來。
在這種情況下,孟讓最正確的應對辦法當然是讓軍隊化整為零,翻山越嶺從山道兩旁突圍疏散,但這麼一來,孟讓引以為傲的百戰精兵隊伍非得七零八落不可,同時已經不幸中毒的孟讓也很難順利逃過官軍搜尋,所以孟讓也沒了辦法,只能是命令軍隊儘可能的上前開路,撲火疏道,還嚴令士兵禁止脫隊行動,以免被至今沒有露面的敵人各個擊破。
靠著兩年來的多次實戰磨練,孟讓的命令得到了堅定的執行,沒有中毒和中毒不深計程車兵幾乎全部上前疏通道路,留下了中毒較深的將領士兵在原地嘔吐腹瀉,還有一些喝水較多又體質較弱計程車兵開始四肢抽搐,出現了砒霜中毒的症狀,喝酒多的孟讓和李醜則是拉得站都站不穩,身體迅速出現脫水無力的症狀。
前方的濃煙終於開始稀薄了,隱約還能聽到通了通了的聲音,不等孟讓等人大喜,前方的道路深處,突然響起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