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理?”
“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懷疑了。”張須陀倒也沒有隱瞞,坦白說道:“其實老夫派你的梁郡軍隊與濟陰軍隊輪流攻打敵營,其實並非指望你們能夠攻破敵人的堅固營地,真正的目的是想讓你們把賊軍主力誘出營外,再乘機決戰。但孟海公一直都不上當,始終都是隻守不戰,老夫早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只是沒想到你這一層,孟海公竟然敢拿老夫來磨練他的軍隊,建立他的守禦信心,也乘機消磨我們計程車氣信心。”
“張須陀的心思,也被陳應良小子料中了?”楊汪一驚,然後趕緊又問道:“張大使,既然你早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那為什麼不早下決心發起攻營?”
“老夫要造攻城武器。”張須陀答道:“老夫原本是這麼想的,一邊趕造攻城武器,一邊讓你們出面誘敵,能誘出敵人當然最好,引不出來也不耽誤工夫。”
說到這,張須陀重重一錘面前案几,懊惱道:“現在看來,老夫失算了!老夫就不應該存著誘敵決戰的僥倖心思,應該全力攻破敵人營地,或者乾脆不去理會,不給孟海公賊軍建立信心鼓舞士氣的機會!結果現在好了,我們的銳氣也消磨了,攻城戰就更難打了!”
“真沒想到孟海公逆賊如此奸詐,竟然把我們全涮了。”楊汪也是萬分懊悔,忙又說道:“張大使,竟然你我意見一致,那就別猶豫了,儘快佈置攻營,能在野戰中殺多少敵人就殺多少,打一個勝仗,也可以把我們計程車氣鼓舞起來。”
張須陀點頭,立即升帳點兵,只是鑑於天色不早無法立即出兵,便只得命令全軍做好出戰準備,第二天清晨就發起全力攻營,要求務必一戰攻破敵營,利用敵人倉促間無法迅速撤回城內的機會,儘可能的多消滅一些敵人,減輕將來的攻城壓力。同時為了提防敵人察覺自軍異動,連夜撤回城內,張須陀又安排了雙倍的斥候探馬監視敵營動靜,命令羅士信率領一軍隨時侯命,一旦發現敵人連夜撤退,立即出擊乘亂撈取更大勝果。
張須陀的這些小心安排似乎是白白浪費了,雙倍的斥候派了出去後,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收到任何的告警報告。第二天的清晨卯時,天色還在朦朧時,張須陀就已經集結了齊郡精銳出營,向著八里外的賊軍營地開拔。鄰近的梁郡與濟陰郡隊伍也各派軍隊出營,與齊郡軍隊聯手北上。
所謂的一切順利很快就戛然而止,當張須陀的主力隊伍開拔到了賊軍營地的邊緣時,不僅沒有遭遇到任何敵人的阻擊攔截,規模頗為龐大的賊軍營地中也是靜悄悄的鴉雀無聲,沒有任何備戰跡象,只有站崗值勤的賊軍士兵在柵欄後、箭樓上和營門旁一動不動。見此情景,張須陀當然是臉色大變,趕緊派人到近前檢視情況,結果讓張須陀絕望的是,上前檢視情況計程車兵很快就大吼了起來…………
“大帥!是草人!全是草人!我們中計了!”
“草人?”隋軍隊伍一片大譁,張須陀則是氣得揮鞭虛擊,放聲大吼,“奸賊!奸詐狗賊!竟然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個懸羊擊鼓!終日打雁,老夫今天算是被大雁啄了眼睛了!”
更讓張須陀與隋軍將士憤怒的還在後面,當隋軍將士砸開了營門蜂擁入營時,衝在最前面的幾名隋軍將士突然覺得腳下一沉,慘叫著憑空消失在路上,同時塵煙瀰漫,灰塵大作,後面的隋軍將士大驚,趕緊上前檢視情況,卻無比痛心的看到,之前的四名同伴已經跌進了賊軍隊伍事前挖好的陷阱裡,還都被陷阱裡埋設的尖銳木樁釘穿了身體,死得苦不堪言。同時也是到了這時候,不遠處的孟海城城牆上,才突然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大笑聲音。
孟海城城上的賊軍士兵大笑,白白犧牲了四名英勇同伴的隋軍將士卻是在破口大罵,木蘭還這麼罵道:“卑鄙!下作!和陳應良那個小賊有得一比!”
“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