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麼和外部聯絡?作戰命令怎麼送進來?”但發飆之餘,事前得到過陳喪良交代的王世充也不敢硬逼著譙彭隋軍參戰,也只好是忍氣吞聲的去繼續指揮軍隊硬抗突厥衝擊了。
王世充心急如焚,但是比他更加心急如焚的還大有人在,此刻正在雁門城頭觀戰的隋廷文武比王世充更急更擔心,遠遠看到火把撩亂戰情激烈,又明白自家隊伍是遭到了突厥伏擊,又事關自家性命大事,隋廷文武當然是個個心如火燒,焦急萬分,主持守城事務的來護兒和宇文述等人幾次商量派兵出城接應,卻又下不定這個決心——如果不能援軍接應進來,還打光了最後的守城力量,那大隋朝廷也許明天就得被突厥軍隊一鍋端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在此時,同樣焦急不安的隋煬帝也上到了城頭觀戰,親臨第一線瞭解戰情,而當看到隋軍隊伍在遠離城池的地方與突厥激戰時,有著不少戰場經驗的隋煬帝也察覺情況不妙了,趕緊向眾人問道:“諸位愛卿,樊愛卿剛才不是向朕奏報,說戰事順利嗎?這樣的戰事情況,也能叫做進展順利?”
沒有人敢吭聲,惟有樊子蓋拱手說道:“請陛下放心,陳應良素來用兵有方,我軍在幾處戰場與突厥激戰,肯定是出自他的戰前安排,目的也必然是為了創造更好戰機,相信要不了多久,戰事局勢一定會出現巨大轉變,突厥對雁門城的包圍,也很可能在今天晚上就被我軍將士粉碎。”
聽到樊子蓋的這番回答,隋煬帝的臉色凝重,半晌才陰沉著臉說道:“希望是如此。”
與此同時,第四支隋軍,也就雲定興親自率領的左屯衛主力,也已經北上到了突厥營地的邊緣,見突厥軍隊始終沒有出營攔截,雖然陳應良此前也有過交代,說如果出現沒有遭到突厥攔截的預料之外情況,左屯衛勤王大軍便就勢前去增援王世充,與王世充合力抗敵。陳應良的考慮雖然不是不細緻,然而在這個關鍵時刻,咱們一向把老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雲老將軍卻猶豫了,還有些顫抖的向左右問道:“怎麼辦?是否真的去增援王世充?王世充是在突厥營地西北面作戰,我們去了那裡,突厥軍隊又把我們後路斷了,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還好,雲老將軍不靠譜,他身邊的幾個心腹將領還算靠譜,立功心切的朱粲堅決主張北上參戰,想要報答陳喪良的苗海潮也主張依令行事,就連曾經站在李淵一邊和陳喪良過不去的老將劉經業,也開口指出道:“大將軍,我們沒有退路,在戰場上對友軍見死不救已經是死罪一條,加上你不救友軍又是違抗軍令,罪上加罪,將來朝廷追究起來,宇文柱國也保不了你!”
枯瘦老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咱們的雲老將軍還是無可奈何的說道:“那就去救王世充吧,傳令全軍,繞過敵營繼續北上,去與我們距離最近的戰場參戰。注意側翼,要防著突厥衝擊我們,發現突厥,馬上向我靠攏。”
命令傳達,兩萬五千左屯衛將士腳步不停,繞過了突厥營地繼續北上增援,突厥斥候把情況報告到了始畢可汗面前,始畢可汗也多少又吃了一驚,驚訝道:“還真的北上了?陳應良小蠻子,真想把今天晚上的增援戰打成總決戰?”
“可汗,陳應良蠻子沒有選擇。”李二微笑說道:“他在中原朝廷的根基太淺,任何一路勤王軍隊全軍覆沒,都有可能導致他丟官罷職,甚至剝奪爵位,他只能打決戰。”
點了點頭後,始畢可汗這才厲聲喝道:“傳令泥步、鬱射,按原訂計劃出擊!陳應良蠻子想在今天晚上,我們成全他!還有,注意辨別敵人身份,確認了是那一支蠻子軍隊,馬上報我!”
始畢可汗的命令飛快傳達到了大營西面後,阿史那家的兩員大將也已經帶著四萬突厥軍隊出營集結完畢,同時雲定興率領的左屯衛大軍前鋒已經把側翼暴露在了泥步和鬱射二將面前,但泥步和鬱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