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作戰,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擅自出營作戰!再有,傳令拓羯營地,讓他們即刻備戰,隨時等候我的命令!”
始畢可汗的命令迅速傳達突厥全軍的同時,劉長恭和謝子衝二軍果然遭到伏擊的訊息,也終於透過斥候快馬的傳遞送到了陳應良的面前,聽到這訊息,正在啃指甲的陳喪良神情異常嚴肅,半晌才吩咐道:“繼續打探敵情,隨時來報。傳令雲定興,繼續原地侯命,按照原計行事!”
傳令兵飛奔出去,陳喪良這才把目光轉向了李淵,發現他終於無法遏制的流露出了緊張神態,坐在旁邊連手指關節都攥得發白,陳應良不由微微一笑,道:“李大使,輕鬆些,這才剛開始,你的二公子究竟有沒有背叛大隋朝廷,我們還要過很長時間才知道。”
李淵斜了陳喪良一眼,並不說話。
同一時段,追擊劉長恭的突厥軍隊也和隋軍殿後隊伍交上了手,弓箭象狂風暴雨一般的往隋軍隊伍頭上傾瀉,賀蘭宜率領的殿後隊伍則一邊尾隨著主力狂奔,一邊不斷回頭以強弩射擊突厥騎兵,同時劉長恭也不得不稍微放慢了一些速度,避免與老戰友賀蘭宜脫節——賀蘭宜麾下的將士可都是右武衛的精銳,戰鬥力很強,是劉長恭逃命期間的可靠保鏢,咱們的劉大將軍可不想與他們失散。
還有滹沱河這邊,謝子衝率領的隋軍偏師在匆匆回撤間,已經遭遇到了由南向北殺來的突厥伏兵,前後受擊之下,隋軍偏師別無選擇,只能是馬上結陣而戰,利用狹窄地形與南北殺來的突厥軍隊抗衡,同時謝子衝派出親兵四處喊話,鼓舞軍心士氣,“弟兄們,不用怕!這點早在我們陳大帥的預料之中,堅決扛住!只要扛一段時間,我們就贏定了!”
營北戰場和滹沱河東岸戰場的戰事逐漸激烈的時候,王世充的隊伍也已經逼近到了突厥營地的邊緣,王世充按照陳應良的要求從突厥營地西面迂迴北上,假意去救援遭到伏擊的劉長恭,結果這一動作也讓突厥方面吃了不小一驚,驚奇於隋軍沒來圍魏救趙之餘,始畢可汗也頓時獰笑了起來,猙獰笑道:“很好,既然你們這些狗蠻子願意來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獰笑過後,始畢可汗立即大吼道:“傳令下去,前、後、右三營每營出兵一萬,三面夾擊蠻子援軍!給我殺光這幫狗蠻子!”
命令傳達,一直處於備戰狀態的突厥三營毫不猶豫,立即各自出兵一萬,三面殺向江都勤王軍,其中從右營出擊的突厥軍隊動作最快,剛一出營向西沒走多遠,馬上就遭遇了江都隋軍,王世充的側翼受到威脅不敢怠慢,趕緊命令軍隊停止前進,向腰部收縮壯實兵力,以免被突厥軍隊攔腰切斷。同時闞稜率領的譙彭隋軍在距離受敵地不遠的情況下,也很冷靜的按照闞稜命令原地侯命,收縮空間儲存實力,還把三狗子率領的那四百多神秘隋軍保護在了中間。
與突厥右營軍戰不多時,江都勤王軍的南北兩端先後發現突厥軍隊殺來,見此情景,江都隋軍多少有些慌亂,王世充則大吼下令,“不要慌,向西撤退!向西面撤退!快!”
匆忙向著唯一沒有出現敵人的正西方向撤退間,江都勤王軍多少付出了一些臨陣撤退的傷亡損失,突厥軍隊頗有斬獲,又見王世充自入死地,當然都是歡聲如雷,怪叫震天,不消統兵的阿史那家族成員下令,就已經自行發起了追擊,三路突厥如同三道銅牆鐵壁,三面包夾向自入死地的江都隋軍。而當這個訊息傳到始畢可汗面前後,始畢可汗也頓時樂得手舞足蹈,連聲叫好,“好!好!把狗蠻子趕往西面就好,那裡盡是無路可走高山密林,看這些狗蠻子怎麼死!”
“可汗,還有一個好訊息。”阿史那·鬱射眉飛色舞的說道:“我們突厥的勇士從殺死的蠻子兵身上搜到腰牌,發現這些蠻子兵是江都兵,這也就是說,我們的盟友唐公爵,仍然還在蠻子大營裡,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