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起陳喪良,對陳喪良再三安慰,說自己知道陳喪良拿不下虎牢關是因為天氣搗亂,又說陳喪良此行不僅無過,還有大功,當場給了陳喪良一筆不小的獎勵,陳喪良謝了,忙又問起東都水患情況,並請求立即到水患現場去檢視情況,楊侗準允,還安排了元文都和段達率領百官陪伴陳喪良同去檢視。
也是湊巧,陳喪良一行剛出了皇城,守衛天津橋的東都將領費曜就來報告,說是洛水河水位大漲,已然淹沒橋面,而此刻申時已過,天色漸晚,百官害怕被洪水捲走,都不敢過橋,陳喪良也沒強迫他們,當即命令元文都和段達率領百官返回皇城,主持洛陽北城的防洪大事,自己則率領三百親兵淌水過橋,到水患最嚴重的南城去視察情況。
面對陳喪良這一舉動,元文都和段達等文武官員當然都勸陳喪良不要冒險,等水位稍減再過河視察不遲,可惜大隋影帝陳喪良卻毫不領情,大喝了一聲我是東都留守,我不為東都百姓冒險,誰為東都百姓冒險?然後第一個走上天津橋,淌著已經淹沒腳脖子的洪水過河視察民情,把東都百官感動得是讚歎不斷,也帶動了盧楚、趙長文和郭文懿等不怕死的文武官員一同冒險過河。
蒼天無眼,陳喪良一行除了有一個身體比較瘦弱的官員差點被洪水捲走外,居然還算順利的全都過了洛水到了南城,而再到了水患最嚴重的安從坊有一帶時,讓陳喪良大吃一驚的是,安從坊西北部的堤壩竟然已經出現了崩潰跡象,加高堤壩的盛土麻袋,已經被衝出了一段大約五六丈長的缺口,河南令蓋琮與鷹揚將田闍雖然正領著大量的差役、兵丁和百姓在搬運麻袋堵塞缺口,卻因為水勢太大的緣故,麻袋剛丟進缺口就被洪水沖走,河水嘩嘩不斷流入城內,城內街道上的河水已經齊腰。
鐵青著臉推開了上來行禮的蓋琮和田闍等文武官員,不顧危險來到缺口旁邊,透過堤壩高度判斷缺口水勢只是齊胸,陳喪良毫不猶豫的大吼道:“準備繩索,兩百士兵,把繩子拴在腰上,人跳下去堵缺口!”
陳喪良的命令得到了立即執行,兩百名士兵立即集結,繩子也都拴到了腰上,可是田闍命令士兵跳進缺口堵水時,卻沒有一個士兵敢動彈,田闍大急下揮鞭抽打士兵,卻仍然還是沒有人敢動彈。見此情景,陳喪良也沒有遲疑,立即拿起一根繩索,在圍觀的官員百姓驚呼聲中親手拴在了自己的腰上,旁邊盧楚大急,趕緊上來阻攔,“留……,留守,你不能……,你是東……,東……,東都留守。”
“少廢話!”陳喪良粗魯的一把推開盧楚,大步走到了那些驚惶計程車兵面前,大聲吼道:“弟兄們,你們知道我是誰!東都留守陳應良!我知道你們怕死,怕被洪水沖走,我也怕!可是,你們不要忘了,我們的一衣一食,一飯一餐,都是百姓納稅納糧供給!百姓養我們何用?河堤就要決了,百姓就要遭殃了,這個時候我們不賣命,誰賣命?!我第一個跳!你們都給我跟上!”
大吼著,陳喪良推開了面前的文武官員,真的第一個衝向決口,在無數軍民百姓的驚叫聲中縱身跳入了滾滾洪流之中,冰涼的河水瞬間吞噬陳喪良,也差點就把陳喪良衝下堤壩,幸得後面的親兵及時拉緊繩索,陳喪良這才勉強留在了決口處。
撲通,撲通,接二連三的水響傳來,在陳喪良的親自帶動下,那些東都士兵紛紛跳進決口,帶著眼淚跳進決口,與陳喪良手勾手以身體力頂洪流,陳喪良的親兵們也紛紛效仿,只在片刻之間,被洪水衝出的決口處就已經擠滿只露出肩膀腦袋的東都士兵,洶湧入城的河水也因此水流大減。
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在堤壩上下響起,乘著陳喪良親自帶軍堵截河水的機會,軍民百姓爭先恐後的將麻袋投入缺口,力量被東都將士擋去大半的洪水也再不能沖走麻袋,盛滿土石的麻袋得以沉底堆積,逐漸合攏。而與此同時,在陳喪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