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幹大米肯定不消化,你用大米給戰馬洗澡時,戰馬肯定也乘機吃了不少大米,你的馬如果不消化,就會跑不快,說不定還會生病,我要報答你,當然得給你送點陳皮啊!”
“大米?!”隋軍隊伍徹底一片大譁了,張須陀則是眼睛一亮,敵人有水洗馬的問題也頓時迎刃而解。城上的孟海公夫妻則是張口結舌,說什麼也想不到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陳應良還能看出那些所謂的水其實是大米。
“孟錄事,你肯定很奇怪吧,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我是怎麼看出你那些水其實是大米的?”陳應良又得意的大笑說道:“答案其實很簡單,如果我是你,真的在城裡挖出了地下暗河,那我一定會下令保密,還故意讓軍隊裝出缺水的模樣,讓張老將軍掉以輕心,耐心等城裡斷水自亂,既收到緩兵之計的效果,又可以乘機尋找張老將軍的破綻!可是你卻迫不及待的告訴我們,你已經挖出了地下暗河,水源還很充足,我就馬上知道你是裝的了,再仔細一聯想,就知道你給洗馬用的水,其實是一些白花花的大米了!”
“果然奸詐。”李密在箭垛後搖頭嘆氣,對死對頭是既痛恨又佩服。
“奸賊!”
孟海公怒不可遏,一把搶過一柄弓,拉弓搭箭就往陳應良一箭射去,結果在狂怒之下,本就身高力強的孟海公爆發神力,射出的箭遠超普通強弓射程,箭鏃破空,直向處於普通強弓射程邊緣的陳應良前胸而來。正在得意狂笑中的陳應良大驚,措手不及之下差點忘記躲閃,幸得旁邊的張須陀眼明手快及時出手,揮動馬鞭一鞭打落來箭,這才救下陳應良的一條小命——作孽啊!
“下次與敵人答話時,注意提防暗箭。”冷冷的叮囑了一句,張須陀拔馬就往回走,吩咐道:“浪費時間,各自回營吧。”
差點被冷箭射中的陳應良早就下馬往後跑了,木蘭則從容回馬,還對陳應良說道:“記住,我們大帥救了你一命,你如果還有點良心,這次就別和我們分功勞分錢糧。”
陳應良不吭聲,只是在心裡琢磨道:“老子身邊太缺高手保護了,得想辦法儘管弄一個可靠親兵隊長得行——木蘭倒是不錯,既忠心又能打,晚上還能……。”
琢磨到這裡,感情方面至今還是一筆糊塗帳的陳應良趕緊打住這個念頭,又恨恨回頭看了城上一眼,本想詛咒孟海公一句——卻又無意中看到,正在大吼下令放箭的孟海公身邊,竟然出現一張了十分熟悉的黑臉!雖然那張黑臉只是一閃而過,陳應良卻還是一下子認出了他!
“他怎麼在這裡?”陳應良差點沒有喊出聲,心底的很多疑問也頓時恍然大悟,暗道:“難怪,難怪張須陀會在這裡連連受挫,原來是他的命中剋星也在這裡!孃的,接下來得小心,這小子絕對還有花樣!”
李密確實還有花樣,目送死對頭離開後,也等孟海公稍微冷靜下來後,李密立即對孟海公說道:“錄事,詐敵之策已然失敗,我們也只剩下兩個選擇了,請抉擇吧。”
“那兩個選擇?”孟海公氣呼呼的問道。
“第一個選擇,棄城突圍。”李密沉聲答道:“這是註定損失慘重的希望,但是有成功突圍的希望,也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那第二個選擇是什麼?”旁邊的馬賽飛插嘴問道。
“第二個選擇,拼死一搏!”李密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已思得一計,雖然沒有絕對的把握,也註定會讓你們的隊伍損失慘重,但是,卻有很大的希望反敗為勝,保住這孟海城,殺退城外的官軍!”
“反敗為勝?”
孟海公和馬賽飛驚奇的對視一眼,說什麼都沒想到形勢都已經惡劣到這地步了,李密竟然還敢說有反敗為勝的希望?驚奇之下,孟海公夫妻當然是趕緊細問是何妙計,李密則先是低聲把自己的計策說了,然後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