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儲存實力。”
當天傍晚,心情終於有些放鬆的李淵在武德殿上舉行盛大宴會,熱情款待李密軍使者裴叔方,也乘機讓緊張多日的麾下諸將稍做放鬆,席間好酒佳餚與珍饈美味堆積如山自不用說,還有絲竹鐘鼓與美女起舞助興,熱鬧異常。而裴叔方在享受了李淵派去服侍他更衣沐浴的美貌侍女之後,也不好意思再不給李淵什麼面子,傲慢態度收斂不少,算得上賓主盡歡,上下同樂。
“稟大將軍,陳應良狗賊派遣使者手打白旗來到城下,要求拜見於你,還說有禮物向你當面呈獻。”
歡樂時刻,喪盡天良的陳喪良突然派人前來搗亂,收到陳喪良使者求見的訊息,儘管明知道陳喪良沒安什麼好心,但為了更進一步掌握隋軍情況,李淵還是下令接見,然後很快的,手裡捧著禮物的隋軍使者就被領進了武德殿上,引到了正在與眾多部下聚宴的李淵面前——這也是李淵倒黴催的了。
對李淵來說,更倒黴的是陳喪良這次派來的送禮使者不是常人,換了別的使者看到這麼多叛軍文武在場,為了不把李淵徹底激得惱羞成怒,可能還會給李淵留點面子,把李淵請到旁邊單獨送禮,可惜陳喪良這次派來的使者叫張永通,是陳喪良麾下最不怕死的使者,看到這麼多叛軍將領在場,張永通不僅沒有半點的顧忌害怕,還直接了當的就行禮說道:“小使張永通,奉大隋東都留守、關中討捕大使陳大使之命,拜見李姥姥,李姥姥金安。”
剛才還在喧鬧無比的宴會大廳突然變得鴉雀無聲,李淵也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驚訝問道:“你叫老夫什麼?”
“李姥姥。”張永通朗聲回答,字正腔圓,昂首說道:“李姥姥,小使奉陳留守之命,給你送來了一道約戰書,約你明天在城外決戰。另外陳留守還讓小人給你捎來了一套女人衣服,李姥姥如果沒膽量和我們決戰,當眾穿上這套衣服就行了,我們陳留守以後也就不會再給你下戰書了。”
嗆啷嗆啷的刀劍出鞘聲不絕於耳,押解張永通的叛軍士兵還從背後一腳把張永通踢翻在地,張永通摔倒後毫無懼色,還笑著說道:“果然是一群沒卵蛋的宵小之輩,只會背後傷人,我今年三次出使翟李賊軍,三次下書痛罵李密翟讓,那些蟻賊還沒這樣對我。還他孃的名門之後,呸!連翟讓那個沒品小法曹都不如!”
好幾個叛軍將領握刀上前,幸得李建成及時喝道:“住手!兩國相爭,不斬來使!陳應良都從沒傷害過我們的使者,你們想丟盡我們義師的臉嗎?”
“可這個匹夫口吐惡言,侮辱大將軍!”王長諧鐵青著臉說道。
李建成不答,只是轉向了已經重新站起的張永通,喝道:“那邊的使者,你難道連一點禮節都不懂麼?世上那有你這樣的使者?”
“小人奉命行事,不得以而為之。”張永通笑笑,又向李淵說道:“李姥姥,別怪小使無禮,是陳留守的吩咐,小使職責所在,只能依令行事,這是我們陳留守給你的書信和禮物,請你過目。”
說著,張永通把書信和女子衣服向前一遞,微笑等待李淵的反應,李淵卻是氣得渾身發抖,半晌才咬牙切齒的問道:“匹夫,你就不怕老夫殺了你?”
“怕,當然怕。”張永通回答十分坦白,又說道:“但沒辦法,陳留守有交代,小使只能依令行事,而且小使也相信,李姥姥你殺了我以後,陳留守一定會替我報仇。”
張永通的囂張態度徹底激怒了每一名叛軍文武,喊打喊殺之聲四起,李淵卻反而冷靜了下來,知道殺了張永通不僅毫無益處,還只會空留一個殺使罵名,咬著牙齒下令把書信呈上來後,李淵見內容確實是約自己明天決戰,還有就是羞辱自己膽小如鼠,空據雄兵而不敢出城,與一個膽小怕事的老太婆毫無區別,李淵的臉色也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