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箭垛之外,期盼隋軍將士能夠儘快出現,心裡還不斷祈禱道:“姓陳的,你可一定要來啊,我能不能保住腦袋,可就要看你來不來送死了。”
一慢兩快的三更梆子終於在城上城內敲響,叛軍三人團、朱粲和無數的叛軍將士,心臟也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屏息靜氣只是傾聽城外聲音,結果叛軍上下沒有失望,很快的,城外的雪夜之中,果然響起了三聲響亮的鷹鳴之聲。
聽到這鷹鳴聲,朱粲如釋重負,老於城府的裴寂也悄悄鬆了口氣,趕緊下令道:“點上紅燈,開啟城門!”
三盞明亮的紅色燈籠被掛上了城牆,城門裡緊張得手心冒汗的叛軍士兵也趕緊開啟了城門,收到得手暗號的李二和李建成,一個緊握令旗,一個緊握刀柄,劇烈跳動的心臟幾乎蹦出胸膛,不約而同的在心裡說道:“來吧。”
很奇怪,接應暗號打出,城門開啟,城外卻沒有任何動靜,只有雪花紛飛,不見半點火光,也沒有任何聲響,在城上察覺到了這一情況,叛軍的長史令秘書長裴寂不由生出了一種恐怖的預感,暗道:“難道,已經被識破了?”
…………
幾乎同一時間的玄武門城上,終於聽到城外傳來三聲鷹鳴後,始終都沒有閤眼的柴紹同樣的如釋重負,趕緊命令部下繼續守城不得擅自離開崗位,然後領了幾個靠得住計程車兵提刀下城,大步來到玄武門的門閂處,孤獨懷恩早已領著幾個心腹在那裡等候,見面後,柴紹點了點頭,然後拿出玄武門的鑰匙,順手遞給了孤獨懷恩,吩咐道:“開門吧。”
孤獨懷恩毫不猶豫的上前開門,旁邊的城門官大驚失色,趕緊問道:“總管,副總管,你們想幹什麼?現在可是半夜,怎麼能開啟城門?”
嗖的一聲風響,刀光一閃間,城門官的首級落地,提著血淋淋的橫刀,柴紹向已經大驚失色的門兵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大將軍已經死了好幾天了,我和獨孤副總管決定開門迎接陳留守進城,願意跟我走的,幫獨孤副總管開門,不願意跟我走的,開門後可以願去那裡去那裡,但如果敢阻攔我們開門的,找我這口刀說話!”
周圍的門兵都不敢動彈,只有一個門兵怯生生的顫抖問道:“柴總管,你不是和陳留守有不共戴天之仇麼?”
“我和他是有大仇,但他對我更有大恩。”柴紹平靜說道:“四年前在明德門外,兩年前在宇文化及家裡,五天前在城外戰場上,陳留守三次饒過和救過我的命,還替我照顧家人,給我全家雪中送炭,他對我恩重如山,我欠他的。”
說罷,柴紹微微一頓,又淡淡說道:“你們也可以放心,不管你們做錯過什麼事,陳留守連我都可以寬恕,更何況你們?幫獨孤副總管開門吧,他虧待不了你們。”
柴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地步了,本來就是他部下的御林軍士兵還能有什麼說的,爭先恐後的只是給孤獨懷恩幫忙,取下了粗大沉重的門閂,然後開啟厚達六寸的高大玄武門,城門剛開間,城外立即衝來了大隊的隋軍步兵,柴紹和孤獨懷恩又命令身邊士兵放下武器,站到路旁讓隋軍將士入城,而與此同時,城上這才響起姍姍來遲的叛軍士兵驚叫聲。
隋軍將士蜂擁入城的同時,幾匹戰馬停在了柴紹等人的面前,其中一匹戰馬的主人元奇趕緊給柴紹和隋軍將領互相介紹,說隋軍先鋒主將是闞稜,柴紹抬頭去看闞稜的時候,闞稜也驚訝的說道:“柴公子,你還真守信用了?我不騙你,其實我都已經做好中埋伏的準備,還真沒想不到你會真的開門給了我。”
“我除了有些狗眼看人低,在信用方面名聲還不錯。”柴紹自嘲了一句,先是把宮城其他城門的鑰匙拋給闞稜,然後說道:“其他城門的鑰匙,如果闞將軍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行動,替你命令我的部下投降,雖然他們不一定都聽我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