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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聲,兩支力量相差懸殊的軍隊撞在一起,勝負在一瞬間分出。血光沖天,眼前全是折斷的槍桿子和人體。
烏林達泰還沒來得及刺出一槍就被一匹戰馬撞中,長長的騎槍從他胸口劃過,將他身上的鐵甲整個的剝開。他只覺得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量襲來,悶哼一聲翻倒在屍體堆中。
刺中他的那個河東重騎還在向前衝刺,一口氣衝開了兩重長矛陣,這才停了下來。而馬上的那個早斷了氣的騎兵雖然被金兵的長矛刺得像一隻刺蝟,卻還突兀的坐在鞍上,一動不動。
烏林達泰渾身是血的從的上爬起來,手中的長矛也不知丟到什麼的方去了。低頭一看,胸口的衣服已經被徹底挑成破布,血肉模糊的胸口汩汩冒血,也不知傷得怎樣。
他一咬牙抽中腰刀。
這個時候,敵人的第二列重騎兵隊伍已經衝到面前,一烏林達泰如何敢再上前廝殺,就的一滾,堪堪避開。耳邊卻是瘋狂的馬蹄,身邊那具屍的腦袋被一隻馬蹄直接踩中,只聽得清脆的一聲“喀嚓!”,如同磕破了一顆雞
待到第二波重騎衝過,烏林達泰不敢站起來,小心的躲在屍體堆中,心中的驚慌稍微有些平復。環顧四周,竟沒有一個站著的同伴,三百敢死士全軍覆滅。
這個時候,一陣長長的牛角號響起,已經衝進女真軍陣的重騎兵突然從陣的兩邊同時分開,轉頭就往回跑。其實。重騎兵和輕騎兵有同樣的毛病,需要預先留出衝擊距離,一但陷如亂軍,根本發揮不出任何作用。
因此,這一隊重騎兵在兩波衝擊之後,同時閃開。撤退,為下一次衝鋒留出空間。
這個戰術烏林達泰是清楚的,但他沒想到敵人居然這麼快。這些重騎兵無論是進攻還是撤退,都跑出了輕騎兵的速度。聽說河東軍的戰馬都得自山西戰場,可這些戰馬當初在自己手上自己就沒這麼快,天啦,難道他們用細糧喂
尖銳的骨笛再次響起,不用看也知道那對退回本真的河東輕騎已經換了戰馬。開始第二次進攻。
輕重騎兵交替衝擊,這樣的戰術雖然簡單,可對缺少戰反擊手段的女真人來說。卻是最有效的戰法。
“輸了!”烏林達泰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還是逃吧,能逃多遠算多遠。至於婁室父子……各安天命吧!”
“不……還有機會。”在敵人的撤退隊伍中,烏林達泰突然看見一個身穿華麗鎧甲的高大武士。此人身上的鎧甲同普通騎兵不同,雖然都是一件醒目的胸甲,但肩部卻嵌著純金的花紋,頭上的鋼盔上還插著一叢血紅色的馬棕,一跑起來。那一片馬鬃如大旗一樣飄揚。
不是楊華又是誰?
原來這一隊重甲騎兵是他親自帶隊啊!
如果能夠殺了他。我們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一想到這點,烏林達泰滿口都是青銅的味道,眼睛也被這突然興起的念頭刺激得發漲了。他悄悄的匍匐在屍體堆中,等待著最好的實際。
現在,烏林達泰渾身鮮血。滿面蒼白,看起來同死人沒任何區別。
一隊隊騎兵從他身邊衝過。好幾次他都差點被踩中。
狂風撲面刮來,那個渾身閃亮的男人來了。一張剛毅而略帶稚氣的臉,黑色的瞳孔深如古井。冰涼的雪和溼泥撲頭蓋面而來,讓人無法呼,當頭一刀朝楊華頭上砍去。
這一躍用盡了他平生之力,烏林達泰彈跳力出眾,能夠輕鬆的躍過一匹戰馬。這一跳高得駭人,竟比坐在馬上的楊華還高:“死去吧,雜種!”
“侯爺小心!”
到處都是河東士兵的驚的敵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舉起手中的橫刀往頭上一架。
“喀嚓!”一聲,兩條銀光在空中猛的一碰。
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