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但清歡總喜歡學他,讓自己儘可能的風流瀟灑。兩人常常就買什麼衣服配什麼飾品發生爭執,最後總是各拿一套,喜的那些店鋪老闆拉著他們一個勁地推薦這個那個,恨不得把店都賣給他們。
這一年多來,寧書涵臉上的稚氣已經完全褪去,輪廓清晰,稜角分明。加上身量又長了許多,整個人越發的顯得長身玉立風流俊秀,一路上不知亂了多少芳心。
起初,寧書涵也沒在意,碰上姑娘嬌羞的對自己笑,他也會出於禮貌地回以一笑,也不管人家之後是如何的牽腸掛肚。後來,漸漸有女子會不小心撞到他,落下一些荷包、繡帕、簪子什麼的。通常這時候,清歡就會從他身上跳下來,將東西一一撿起來收好,找間當鋪一併當了,一部分留作日常開銷,剩下的則攢了當自己的私房錢。
寧書涵笑罵清歡:“小財迷,君子愛財,該取之有道。”
清歡笑眯眯將銀子揣袖兜裡,比劃:“茴香哥哥說過,乖寶是小女子。”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他無言反駁,便開始心安理得跟著清歡撿起東西來。
寧書涵久未歸家,這一年便打算回金陵過年,於是兩人一路往江南而去。冬天的江南有種蕭瑟的骨感美,清冽中帶著三分溫柔。
清歡抱著寧書涵的脖子,欣賞著遠處那一排紅彤璀璨的小樓。有粉衣女子嬌嬌怯怯地迎上來,沒丟繡帕也沒丟簪子,只嬌滴滴一聲低呼,倒在寧書涵面前。
寧書涵單手扶住女子,含笑問:“姑娘,可有摔著?”
自打來了江南,這已經是第二十次了。
清歡心裡記得清清楚楚的,看著寧書涵攬在女子腰間的手,很不開心。他只能抱著她一個人,這些人怎麼能分走他的懷抱?
清歡不過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孩子的佔有慾從來都是簡單而強烈的: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於是,板起小臉,狠狠地將女子從寧書涵懷裡推開。
寧書涵怔愣,女子投懷送抱已經不是第一次,他本少年風流心性,自然樂在其中。小丫頭對此總是極為不屑,吃吃喝喝照舊,這樣生氣還是頭一回。
那女子不妨清歡突然動手,腳下一崴,真的就摔倒了地上。寧書涵忙放下清歡,將女子扶起來,口中賠著不是:“姑娘莫怪,小孩子不懂事。”軟言安慰了幾句,目送女子離開後,他才看向直挺挺站著的清歡,小臉繃得緊緊的,真夠犟的。
寧書涵嘆息著將她重新抱進懷裡,未曾解釋也未曾責罵,亦是沒有放在心上。直到過了幾天,在街上又遇到了那粉衣女子。
當日夜色下,寧書涵並未細看女子容貌。今次直到她上前說起,才在腦中勾勒出個大概印象。
他垂眸打量,女子容貌清麗,眉眼間添就一分愁容,無端讓人起憐。
寧書涵手裡還抱著清歡,禮貌地說了兩句話就要走,粉衣女子卻追了上來,望著他,目光楚楚,欲說還休。倒是她身後跟著的丫鬟口齒伶俐地為羞怯萬分的自家小姐分憂:“公子,我家小姐是想問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可有——”
“可兒。”女子急匆匆去捂丫鬟的嘴,亦不敢再看面前男子。
寧書涵卻是明白了,他剛要說話,卻見面前女子有些搖搖欲墜,忙伸手扶住。
“姑娘?”語氣擔憂。
女子紅著臉:“公子別擔心,我,我沒事。”咬著唇片刻,直視面前男子,“公子,我——哎呀。”
清歡毫不客氣地伸手撓人,女子躲閃不及,臉上立刻多了兩道血痕。
“清歡!”寧書涵怒喝,忙探手檢查女子傷勢,掏出隨身帶的藥膏遞給旁邊的丫鬟,“這膏藥每日抹三次,定不會留疤。”又對著主僕二人再三道歉,方抱起清歡離開。
一路上他一直抿著唇繃著臉,直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