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須假裝鎮定,外帶死死地看著季瞳,不讓她再受傷害。
就在這時,走廊的盡頭處多了一個身影,站在那邊朝這裡看,光線從他的後背投射過來,描繪出他不清晰的輪廓。半晌,他突然加快腳步,氣勢洶洶的,周遭似乎多了無形的火焰。
一直到他走近,護士小姐才徹底的鬆了口氣,但也感到了恐懼,她看著少年灰紫色的翹發和淚痣,剛要求救,對方便沒有猶豫的,突然抓住為首的一個男人的衣領,揮出拳頭,狠狠地將他撂倒在地。
記者吃痛的一聲驚呼,還未有所反映,他便又將他從地上提起,對準他的另半邊臉,再次使出全力地留下一拳。記者跌跌撞撞滾到很遠,他跟著走過去,依然不罷休,乾脆按住他抽走他手裡的相機,隨意朝後一拋,甩了甩手臂,對準記者的鼻子,又是一拳。
想也知道場面亂成了什麼樣,跡部又氣成了什麼樣,被打的那個好歹也是大出他一圈的成年男人,此時此刻,卻毫無還擊能力,甚至連推開他站起來都顯得困難。
而剩下的記者,也沒有閒著,反倒是激動難耐,紛紛轉移目標,對準跡部景吾一通狂拍。
明天的新聞,大概會是——震驚!跡部財團的小少爺竟為了一名女子對記者大打出手!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該女子,和跡部碩出事那天唯一在場的剛好是同一位。他們三者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是兄弟相爭?還是更勁爆的內容呢!之類的吧。
季瞳冷眼旁觀著事態的發生,對自己沒有昏倒很意外。
非但如此,她的意識,還清醒了起來。
她看看那些沒有良知的記者,和一邊正打的起勁的跡部,這才警覺到苗頭不對,趕緊說了一句,“景吾,我很累,我們回病房吧。”
不出所料,跡部停下了動作,氣喘吁吁的轉身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手臂上的鮮紅,咒罵了一聲,“該死。”
然後他推開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記者,揚起下巴,高傲地俯視著眾人,“識相的,把記憶體卡和底片留下,非要帶走的,後果自負。”
說完這句話,他也沒有管有沒有人照做,將季瞳打橫抱起,離開了那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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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的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好不容易才癒合的傷口裂開了三分之二,估計要養好,又得重新來過。
跡部的手也又紅又腫,突出的骨頭全成了青紫色,幾乎不能再彎曲。
醫生邊道歉邊親自給兩人包紮,臉色別提多壯觀了,自打得知了早晨這驚天動地的事件後,他便沒有坐下來過,光廁所就跑了五六趟,應該是擔心飯碗不保的問題。
傷口都處理完後,兩個病人坐在沙發裡相對無言,手上都纏繞著新的紗布,一個魂遊天外,一個似乎還在氣惱。
護士待了沒一會就覺得太冷,藉故撤退,留下他們,讓氛圍頃刻降到冰點。
“對不起。”很久,跡部才說話,只是一開口就是道歉令季瞳很錯愕。她搖搖頭,認為自己沒有資格接受這三個字,並都有種把真相全盤托出的衝動,但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跡部又說,“沒能保護好你。”說著眼神黯淡,弄得她的心又是一個震盪。
“是我太懦弱了,我應該懂得反擊。”
“你要做的,只有好好養傷。”
“對不起。”
“我不要聽道歉,你應該說,是,我會聽話,永遠聽你一個人的話。”
季瞳聽後的臉色立刻漲得通紅,打死都說不出這麼小鳥依人的對白,支支吾吾的模樣更是挑起了跡部的慾望。
於是他俯身靠近她,貼近她的鼻尖輕輕摩擦,嘴角是曖昧的弧度,手指按在她的眉心,一路滑到下巴,微微一個用力,便讓她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