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難試著在對誰敞開心扉。
手冢國光拼了命的練習,揮灑掉的汗水,足夠裝滿一整個大缸。
也贏了許許多多場的比賽,名字逐漸變得家喻戶曉。
卻從來不接受採訪。
手冢國光每贏下一場比賽,都會在場地中央長時間不動,看著觀眾席,表情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溫柔。
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麼,他也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並且,誰都沒有見過他哪怕一絲絲的微笑。
手冢國光也沒有再掉過眼淚。
男人的眼淚,只在最痛心疾首的時候才需要用得上。
只是,喝了那麼多的咖啡,贏了那麼多次的比賽,換了那麼多的住所。
手冢國光仍還是手冢國光。
一直在努力兌現承諾的手冢國光。
一直,一直,在等一個答案的手冢國光。
儘管那個承諾未曾說出口。
答案也永遠都等不到。
他還是會在獲得勝利的時候,將球拍高舉過頭頂,幻想著女孩的存在。
並告訴她說,小瞳,我贏了。
還是會在深夜裡只剩自己的時候,將錢包裡的相片抽出,輕輕摩挲,
將所有軟弱的部分釋放,詢問空氣。
小瞳,你究竟,把我放在心裡的什麼地方。
這麼多日子以來,手冢國光不是沒有後悔過。
他所唯一後悔的事情,也無非是沒能來得及對她說一句。
我愛你。
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只是番外。不想寫太多,我覺得到位了。
文沒有完結。有後續的。我答應過是合就一定歡歡樂樂。
跡部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
跡部景吾做了許多個夢。
那些夢如同電影畫面,一個接著一個,持續性的貫入他的睡眠。
他在夢裡看到,女孩瞎了的左眼。
在夢裡看到,表哥豎立在靈堂前的黑白相片。
清晰的如同真實存在,每回醒來,都需要花費接下去的一整個夜晚,來平復情緒。
他不明白這些夢究竟代表著什麼,是不是在給他某種提示。
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女孩兒對他說過的話。
想著她說,“我是穿越的,不管你信不信。”
現在的跡部很想告訴她,我信。
因為這樣,才能減緩一點失去她的痛楚,才可以欺騙自己說,她不過是回去了,她還好好的,我看不見罷了。
女孩的葬禮,或許是他長這麼大依來,聽過哭聲最多的場合。
也是他累積的滿滿有關於她的記憶中,最深刻的一道紋路。
出殯那日,東京陽光四射,天氣溫暖的讓人錯以為是在春季。
在某處偏僻的廟宇裡,長滿了常年都油綠的不知名的樹木。
她被安放在堆滿了鮮花的長箱中,經過化妝的面容,彷彿不過是安穩的睡著。
但跡部又清楚地明白,她早已不在了,永遠都沒有辦法起來,沒有辦法活蹦亂跳,沒有辦法沒心沒肺地笑,也沒有辦法再把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卻又拿她沒轍。
死了,就是死了。
至今跡部仍不太願意去回憶當天的情形,但回憶,又並非自己所能控制的。
碩和嵐的哭聲,手冢家人最後留戀的話語,上杉爺爺的憔悴面容。
還有他把自己關在房裡整整三天沒有吃飯沒有離開,害的母親最後只能砸門的任性。
所有的所有,每每想起,又是一陣無所適從的揪心。
四月,櫻花鋪天蓋地的開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