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解決,如何就急著比武?今日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門派衰弱不振,勢力日漸遜於幫派;朝廷腐敗,東廠西廠的爪牙時時羅織罪名?冤枉正直之士;江湖上又出了修羅會這般作惡多端的門會,這都是要請大家共同商討,共同出力解決的。若是彼此先打一架,還有甚麼可談的?”
清海大聲道:“清召師兄,這幾件事和排列武林門派順序相比,都是小事了。大家排完順序再一起商談一下,也就是了,何必急於一時?”清聖道:“阿彌陀佛,清召師弟,你先過來坐下。有我在此,比武之後,定要請大家坐下好好談談。你不用擔心。”
清召便不再說話,皺起眉頭,心中又如何能不擔憂?
其餘各門派的領袖已各自下臺召集門人,準備推選出戰的人選。五大派要比武重新排序的訊息,臺下自然早已聽聞,眾江湖豪客議論紛紛,興致高昂,心想總算能看到一場好戲。
臺上臺下正一片緊張期待時,忽聽一人怪聲笑道:“這武林九大派,今日只剩六大派了。我看再過幾年,只會剩下三大派?一大派,還排個鳥名?不如排排天下武功第一的人物,才有點意思。”
李乘風雙眉軒起,站起身向臺下望去,冷冷地道:“閣下大言不慚,不知有何居心?我看閣下是唯恐天下不亂!今日各路英雄聚集在嵩山之巔,乃為討論武林大事,閣下想挑撥離間,引起公憤,可該為閣下項上人頭著想。”
那人笑道:“武當李乘風,一縷幽魂,乘風而去!”李乘風臉色一變,臺下一名小道士忽然越眾而出,直闖人群,從背後拔出長劍,向一個黃眼老頭斬去。那老頭不閃不避,只抬頭望了那小道士一眼,冷笑道:“你來送死麼?”
李乘風急叫道:“元兒快退!”小道士元兒微一遲疑,那黃眼老頭已然出手,快如閃電地奪下了小道士的長劍,手指抓上他的喉頭。李乘風躍下臺欲待相救,人還在半空,忽見灰影一閃,一個灰衣青年已衝上前,長劍出鞘,刺向老頭的手腕。老頭只得收手避過,那青年順手抱住了元兒,向旁一滾。老頭變招極快,手爪向旁抓出,向青年的頭頂落下。
李乘風大叫:“不可!”卻見那青年危急中低頭避開,這爪便抓上了他的肩頭,登時鮮血淋漓。李乘風長劍出鞘,指向老頭胸口,怒道:“對小孩兒下這般重手,好不要臉!”
出手救人的灰衣青年此時已站起身來,他還劍入鞘,右手按住了左肩的傷口,鮮血已染滿了半邊衣衫,但傲然挺立,絲毫不顯半點痛楚慌張之色,抬頭向李乘風道:“我師父有句話,要我轉告各位掌門人。”
眾人這才看清,這灰衣少年正是點蒼小劍客張潔,剛剛才隨許飛等點蒼眾人下山,不知怎地又回到此地?
清聖?正印等都已走下臺來,清聖問道:“請問令師許觀主有何指教?”
張潔道:“我隨師父下山不久,便見到一群身穿紅衣的喇嘛向山上走來,不知有何意圖,請各位留心。”清召聽了,忙派遣弟子前去檢視。
張潔吸了一口氣,轉過身,指著那黃眼老頭道:“這人是修羅會中的人,叫做鷹爪鄒七老,想是專門來此搗亂的,可能還有不少同黨也已到了山上。李掌門,你看著處置罷。”說完便回身向山下走去。
眾人眼見這血濺當場的一幕,都急於知道李乘風將如何處置鄒七老,交頭接耳,簇擁爭看,臺下又是亂成一片,竟然沒人留心張潔的去處。他走出幾步,便覺傷口疼痛難忍,頭暈眼花,險些跪倒在地。便在此時,兩個青年從人叢中搶出,一個扶住了他,一個伸手替他包紮傷口。
張潔抬頭看去,卻見這二人都是在銀瓶山莊闖關求親時會過的老相識,扶著自己的是天龍小劍客石珽,替自己包紮傷口的卻是凌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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