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把楚昭南迫下懸巖,因此便如靈貓戲鼠,步步追迫,楚昭南大急,游龍劍連走險招,拼命搶攻,凌未風冷笑一聲,嗖地一伏身,利劍疾如閃電,對準咽喉,直刺過來,這劍又準又深,楚昭南雖明知再幾步,就要跌下懸巖,但若不退,當場就被利劍穿喉,迫得退後一步,用劍一封。凌未風霍地收招,虎眼一睜,劍訣一領,唰地又是一劍,探身直取,劍扎胸膛,楚昭南往後又退了一步,用劍一架。凌未風這一回卻不收招,劍尖一沉,反手一變招,旋身刺扎,借這甩臂回身之力,第三招斜肩帶臂,狠狠掃來,楚昭南不敢硬接,伏身一旋,竄後數步,猛覺左足足跟踏空,半身已掛在懸巖之外,急急凝身,凌未風青鋼劍倏地一指,劍尖閃閃,看看點到楚昭南的心窩!
楚昭南閉目待死,忽聽凌未風“哎喲”一聲,利劍墮地,楚昭南睜眼一看:只見凌未風身子抖個不住,臉上肌肉收縮,現出極痛苦的神情。楚昭南猶自不敢妄動,再看凌未風抖得更甚,膝蓋下彎,看看就要傾倒,楚昭南大喜過望,反身躍出,一掌擊去!凌未風竟毫無抵抗,給掌力震倒地上!
原來凌未風因少年時候,獨上天山,在冰無雪地之中,受寒氣侵蝕,得了一種怪病,常常突然會發生痙攣(抽筋),後來武功日益深湛,痙攣症已不常發了,可是偶然還會突如其來地發作,像以前他在吳三掛的水牢中就曾發作過一次,這次在冰河之旁,苦戰一日,用力太甚,出汗過多,寒氣又濃,竟然在最後關頭,痙攣症突然發作,絕世武功,竟自無能為力!
楚昭南撲身上前,用重手法把凌未風的“暈眩穴”封住,縱聲狂笑,隨手在冰崖之邊折下山藤,將凌未風捆得結結實實,這種山藤堅韌異常,縱許凌未風醒來,也要經過一陣掙扎,而一掙扎一定又會被楚昭南發現。再施辣手,所以楚昭南是有恃無恐。
這時楚昭南也已腰痠骨軟,眼睛發黑,休息了一會,忽聽得成天挺尖聲叫喚,楚昭南挾著凌未風走去,只見成天挺也是面色慘白,神情狼狽。楚昭南驚問道:“你怎麼樣了?”成天挺一見楚昭南捉了凌未風,不禁大喜,精神一振:答道:“我中了女賊的一口毒針,幸得我內功尚深,運氣行血,現在己無事了。你呢?怎麼居然捉著了凌未風?”楚昭南得意洋洋,笑著說道:“我本來是他的師兄嘛,他的那套劍法,如何鬥得過我?”成天挺將信將疑,連聲道賀,楚昭南笑道:“我們雖折了數百精騎,十餘高手,捉到了他,也抵得過了!”
楚昭南與成天挺遊目四顧,只見流冰殷紅,屍橫遍地,間有斷斷續續的微弱呻吟聲傳人耳鼓。楚昭南正想叫成天挺搜尋一下,看敵我雙方死傷了多少人,若發現有負傷未死的敵人,還可再補他一劍。忽聽得山谷下隱隱有馬蹄聲,成天挺跳起來道:“惡鬥一日,我已累得要死了,若來的是敵人,我們如何吃得消?還是快點走吧!”楚昭南雖然嘴硬,其實也是筋疲力倦,無能再戰。張望一下,見冰河之邊,辛龍子石天成齊真君三人滿身浴皿,他跑去每人踢了兩腳,三人哼都不哼一聲,顯見死了,楚昭南在辛龍子身上搜了一陣,空手抽出,忽然把凌未風點醒,嗖的拔出劍來,劍鋒一揮,把凌未風右手的拇指削掉,瘋狂叫道:“叫你終生不能使劍!”成天挺駭然相視,楚昭南昂頭狂笑,對成天挺道:“辛、齊二人死掉,凌未風又成殘廢,從今而後,當今天下,沒有人的劍法再比得上我了!”成天挺不覺心寒,想道:凌未風、